蜜饯软滑,但随之探入的指间更加软嫩冰凉。
他的视线不再躲避,全然注视着那居高临下的傲慢神情,舌尖游走舔舐,似是要将蜜饯的甜与那无味的美玉融合。
直至口中津液难以承载,他的喉间上下滚动,浑身气血也上下窜涌猛地冲到了头顶,似是被牵引般直起身子一把抓住了那莹白的手腕。
佳人的脸上并没有慌张,反倒生出了些期待,这无疑是在鼓舞着他。
他试探着俯身靠近,将充斥着蜜意的鼻息喷洒在那张最具权利的话语出口的地方,他模糊的视线中,她垂下的睫毛扑闪着,胸口上下起伏,好像还在犹豫着什么。
张歆见状不敢造次,可他的腰间却一沉,余光瞟去,那水亮的手指已然勾住了他的腰带。
“反正是她要吃蜜饯。”
这么想着,他大胆的伸手攀上她的脖颈,唇齿交缠,不容身下人退却,妄图褪去口中的甜味,靠舌尖在脑中写出药方来。
纱幔拉开,一夜旖旎,天还没亮江绾就已经去到了奉天殿,而张歆就算流连忘返也没办法,毕竟身份悬殊,他就连暖帐都留不得,一醒来就匆匆的被‘赶’回了自己屋中。
朝阳初上,兖州军在城门外整装待发,众朝臣纷纷前来送行,而温箸却告病在家,不知道是不敢来看,还是在谋划着反击。
城墙之上,九旒龙旗被授予温知熠,意在天子龙威亲临漳州,绝对的权势不容置疑。
他身穿鎏金战甲,身下的白马身姿矫健、威风凛凛,每踏一步,宽大的脚印都牢牢踩进泥地里,印出蹄铁的形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