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旧情复燃?你在说什么?” 沈恪心中轻轻燃起了复仇之焰。
没有哪个男人能接受这样的事情,他恨的不是旧情,而是府衙。那时候他像是一个大慈大悲的人一样,嘴里说的都是以爱成全之类的话。
现在想想他那时是多么卑鄙的行为,多么的无耻乘人之危,而且居然骗了沈恪,还让他满心的感激之情。
现在却是这样一个结果,钢牙咬碎,恨不得将那个卑鄙小人碎尸万段。
“只是休书陈小姐怕是不会与您断情绝义,可是府衙他对怡儿小姐说的事,您已经死了,不知是死在五年前?还是死在三年前?” 师爷满脸露笑,反正沈恪不看他的脸,现在府衙又已经疯了,是非黑白还不是任由他压扁搓圆。
“我死了?我怎么会死了?” 沈恪惊愕地转过身来,他的信任被那个家伙用成了欺骗怡儿的手段,那一腔怒火,随着他的鲜血喷溅地到处都是。
“您是不死之躯,您自己知道,他府衙也知道,但是怡儿小姐可不知道,您或许还不知道吧,这满牢的囚徒都已经拿走了抚恤金。所以您已经死了,死得透透的了”
怪不得府衙要给囚徒们的亲人发钱的时候师爷没有一点反对之心,原来就是为了今天,他早就想好了同府衙反目,早就为自己留下了后路。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连三声咆哮,不知道是恨自己,还是恨那个利用他的人。
“为什么?因为他垂涎您的妻子,因为他从来就没有打算帮助您。只有您莫名其妙地死在了这牢狱之中,他就是可以上对恩师邀功,下则名正言顺地娶走陈怡儿。至于您,就是被他踩在泥土之中的垫脚石,不知要忍受剧痛折磨,还有大大的感激他的一片苦心!” 师爷的话越来越杀人诛心,每句话都是带着深深的血泪。
一幕的往事伴随着师爷带血的话一点点浮现在了沈恪的脑海之中,校场的冰天雪地、被冤枉时的无能为力、苦菜粥的清酸苦涩、贯穿琵琶骨和久溺之苦。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再次发问三声,这一次他考虑地更深沉。
第一个为什么 “为什么陈荣会不远万里将他带到王畿?”
第二个为什么 “为什么陈荣既然历经带来了他,却只为了让他一个文弱书生看守校场?”
第三个为什么 “为什么大王要下雪藏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