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师不愧是帝师,几句话就让府衙和师爷背后发凉,他们相互对望了一眼,心中的石头放下了一大截。
“哦,那依你看,该如何发落你才合适?”
沈恪心中暗暗发笑,这样的人在他面前,简直就是乳臭未干。
“自然是等待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勒死于牢中,而且向外发布信息,沈恪畏罪自杀罪有应得。”
府衙赶紧摇头,他心里藏不住事情,这一点被对手拿捏的死死的。
“不可不可,你若是死了,我怎么向天下人交代?怎么向朝廷交代?一个畏罪自杀,实在难堵天下悠悠之口。” 字里行间很快就暴露了自己。
沈恪一听明白了,这位府衙大人并是保住自己的稻草,他绝不是主张杀自己的一派。
“既然府衙不敢,那就放了沈恪,只对天下人说,沈恪无罪,真凶并是昨夜死掉的牢犯,他们背后有人,串通一气欲置沈恪于死地。至于他们背后之人,全凭府衙手中之笔”
这句话一出来,一旁端着墨宝的师爷被吓了一激灵。
府衙更是背后发凉,沈恪的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要么杀了他,朝廷追责府衙,到时候他一定会被问罪为沈恪陪葬。
要么就放了他,在那一纸奏书上面写下仇敌的名字,开启内斗大戏,自己保住性命的同时,也好从中得利,不过这样做风险太大。
帝师之名果然实至名归,短短数语,已经让府衙方寸大乱,他与师爷过来,不过是想问问自保之策,而沈恪说出来的,却是要一把大火烧掉朝廷的框架呀。
府衙心中不禁窃窃私语:
“大王的决策一点都没有错,这个沈恪确实不能放出来,他若是一出来,还指不定咬到谁呢?”
师爷更是满头是汗,他这时候才发现沈恪这个家伙居然有蚍蜉撼树之心,难怪国师与张达要不遗余力的陷害他,非要置他于死地。
“我乃是王畿总管,怎么可以有作乱之心,粟子之言不可听,不可听” 那话语之间,流露出了微微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