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有心事的两人相对而坐,一时间竟然没有半句话题。
“您来此多久了?又是因为何事而来?”
沈恪尴尬的找着话题,也算是毫不在意的关心吧。
“我也记不清楚这是第几年了,只记得来的时候这里还有一道开着的窗,那时候我还可以看见外面的春夏秋冬,后来那窗口被堵住了,我也就再也不知道今昔是何年何月了?”老头轻轻拍打自己的肚子,一脸意犹未尽的样子。
仔细打量着这个家伙,心中莫名的有些酸楚和恐惧。
“那您的家人就不曾到此看望过您?”
老头轻轻抬起头,他的表情中似乎藏着许多话,他呆呆的看着沈恪:
“家人?哈哈哈……哈哈哈……”
他背过身去,自顾自的整理着面前的乱草,不在理会沈恪。
沈恪斜眼一撇,那家伙居然是在草里埋那只断手,心头不禁惊起一阵一阵的寒意,这个时候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填补心头的空白。
气氛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除了时不时会有人喊出几声冤枉来,这里就只剩下铁锁磨擦的声音,瘆人而且绝望。
“你出来……”
“那个谁?你的日子到头了,来吃了这碗饭……”
“不……不……大人,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
“少废话,有什么冤屈你自己去阎王那里诉说”
“哈哈哈,世道不公,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这些狗官”
他突然暴跳起来。
“十八年以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