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通是一个聪明人,他太明白树倒猢狲散的道理,为了不引火烧身他不辞而别了……”
“你也是聪明人,你为何不怕?”她再次打断了沈恪的话。
沈恪狠狠地看着她,那种又爱又恨的感觉,叫他生不起气来:
“能让我完完整整的表达出来吗?”
怡儿悄悄低下头,她忍不住插嘴,这就是父亲溺爱下成长起来的性格。
“我当然知道陈家已经到了风雨飘摇的地步了,后来我知道了前因后果,再联想起你的父亲一直没有被下狱,我就能推测出来,大王一定还在等……”
“等什么?”话才说出口,她又感觉自己错了,又把头低低的垂了下来。
“等前方的战报,若是前方胜你家的大难就要来了,如果前方战败,你家的大难就会推后到来……”
“我家能有什么大难?我的父亲是戍卫军统领,统领天下兵马,谁敢欺负我们?”
“谁敢欺负你们?天下是大王的天下,你说谁敢欺负你们?”
“是非公道自在人心,他怎么可以不讲道理?”
“对!大王确实要讲道理,也要顾及王朝的礼法,所以想要制裁你的父亲,你就是那个突破点!”
“为什么?我就是一个弱女子,要杀我?直接就降下一道王召不就可以啦?”
“哈哈,你真的以为你一个小女子能在这个王朝中翻起巨大的波澜吗?大王忌讳的是你的父亲,害怕的是他手里的戍卫军。
整个朝堂都是聪明人,他们可不敢用手中的护板来对抗戍卫军手里的刀枪剑戟。
这次西垂大夫叛乱,就是最好的契机,你是他名义上的妻子,所以你就是迫害陈家的突破口。那朝堂上的人,绝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陈统领二次出征就是一个大大的坑,他自己能看透,但是不能不去。要解决这一切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你死了。只有你死了陈家的尾巴才能不被他们紧紧踩住,只有你死了你的父亲才能凯旋归来。”
怡儿不再插嘴了,她低着头默默流泪,她现在才知道,父亲在朝堂之上活得如此艰难。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大院里现在正在为你掉丧吧?明白了吧!我等你是真的,我留下来就是为了等你”
怡儿缓缓抬起头,她已经梨花带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