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晨曦比起来,沈恪就低调得多,一出王畿他就遣散了所有的仪仗队伍,自己一个人踏上了前往祝融山的道路。
一路上都是饿殍遍地,这里哪里还像在王统治之下的世界,简直比荷池还不如呢。
前面就是一座城了,城门上的门牌都已经歪歪斜斜的,看上去很久没有修缮过的样子了(大光明城)
门口也是冷冷清清,连一个把守的军士都没有,城门是畅通无阻的。
好一副破败的样子,虽然人很多,但是没有看出来哪一个是真正的路人。
他们相视都瞪着怒目,个个手里面都是刀枪器械。
“你们是哪个寨子的?手里这几个草瓜是怎么弄来的,这质量看起来还很不错嘛,看看,这还有慈瓜”
“哼,这是我们地盘上打来的,你们可千万不敢觊觎啊!”
“哼哼,总有一天,我们的首领会带着我们,夺你们的土,抢你们的瓜”
两群人不欢而散,离别的眼神之中都是愤愤的仇恨。
在一看他们嘴里所说的草瓜,居然是血迹斑斑的人头。
两伙人一起发现了沈恪,他的穿着和他们格格不入。
两伙人都是赤裸着上半身,即使已经快要深秋了,他们还是这个样子,似乎不畏惧寒冷。
他们身上都是花里胡哨的刺绣,画的大概是飞禽猛兽之类的东西,那饰样简直就像小学生的涂鸦,那叫一个潦草,不过他们自己倒是乐在其中。
两群人像是饿极了牲口见到了久违的青草那样,拍打着自己的身体发出“哦呜呜”的怪叫之声,冲了过来。
沈恪被吓了一跳,这可不就是朝着自己而来的吗?风紧扯呼……
两群人的头目,分别掷出手中标的枪“嗖嗖”“啪啪”两只枪交叉着插在他的面前,好似一道剑门,死死锁住了他向后而逃的愿望。
只在这微妙的一瞬间,两个人已经骑马而来,这两个人来的方向同那两群人正好十字交叉。
马上一人出一只手,就像是拎一只羊那样,把沈恪提了起来,晃动的马背颠簸着骑在上面的人。
骑在前上面的人努力保持平衡,左右摇摆之中沈恪被撕扯的“哇哇”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