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左被这句话怼得半天说不出话,他心想:
“这个沈恪,他心里怎么一直记得要消灭戍卫军的计划,现在情况变了,为什么一直咬着戍卫军的尾巴不放呢?真想以国师的身份好好教训他一顿!”
沈恪也看出来了江左的无奈,他赶紧解释着:
“今夜天色太晚,我们出不去救援,荷池同样不敢轻举妄动,待到明日再与他们决战。当然先不要着急出城,记住战机就是明天傍晚,绝不能让荷池人看出来我们有多少人马”
“他们还能支撑这么久吗?万一……”
“哈哈,没有万一,如果有我们也逃不过荷池的蹂躏。”
“您为什么会这么自信?敢赌这样一个倾家荡产地赌局?”
“没有非常之人,怎么敢建非常之功?你我都没有退路了。赢则赢个半壁江山,输就输个挫骨扬灰吧!”
江左呆呆地看着他,心头连连叹息:“这个人的魄力,远远超过了他的想象,他就是一个亡命赌徒,一个输不起的疯子。”
另一边荷池的大帐之内同样乱糟糟地,这次率兵的长老正是荷落啊知,部落首领的不信任才让他带着本部兵马前来探路。谁会想到,这一遭遇竟是这般惨烈的大决战,一战下来自己元气大伤:
“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他们军心涣散吗?啊!你们看看,这叫军心涣散?如果这都算,那他们重整旗鼓之后岂不是要对我们发动灭族大战?”
“是啊,这王朝的军队怎会这般强悍,我手下兵马已经损失大半!”
“谁说不是呢,短短的一天之内,居然对我们的包围圈发动了上百次冲锋,这是在拼命啊!”
“啊知长老,要不我们撤吧,起码还能留住我们最后的火种。”
“我的哥哥,我的哥哥还留在那山岗上看着我们呢,你们居然想撤,我们都是强弩之末,明天就是明天,我们一定可以攻向那个土丘。”
这人一说话,所有人都沉默了,他们并不是怕了,也不是不想打,只是怕节外生枝。
一旦战事不利,那个首领宝座上的人,一定会报复他们的家人,所以一定要留下一些力量回去挽留危局。
“我们回不去了,就算首领可以原谅我们,大酋长会放过我们吗?”荷落阿知终于说话了,他把一切都看得透透测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