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沈恪在一个山洞里醒来,他的旁边都是冰块,居然还有是一口瘆人的棺材。
不过他到不怎么害怕,只是猛的那一瞬间受了些惊吓,他好奇的凑上前去看,里面装着的正是江左。
他的面容很是惨白,完全没有了呼吸,身下也铺满了冰砖。
沈恪好奇地用手摸了摸江左的额头。一丁点温度都没有,他呆住了
难道江左已经死了,他已经死了很久了,这个才是他的真身?而他在江府看见的另有其人?难道木家邪术借尸还魂都是骗人的?世界上难道真的没有让人起死回生的秘法吗?那他一直坚持的信念和理想岂不是一场自欺欺人的笑话吗?
沈恪不甘心地摔坐在地上,眼角的泪一大颗一大颗地落下。这么些年自己在朝堂忍受的所有苦痛,居然是一场泡影吗?
难道国师在利用自己?利用自己对妻子母亲的思念,利用自己不甘人下的勃勃野心。
越想心里越是委屈,越想心里越是绝望,他没有察觉到此刻他的脸上鬼面正在活过来……。
“瞧瞧你那点出息?不就是一群不人不鬼的活尸吗?他们又没有咬你,你至于被吓成这样吗?”
沈恪缓缓站了起来,国师恨铁不成钢地望着他,一脸诧异,因为他先前明明看见了沈恪的脸,可这时候怎么变成鬼面了?而且鬼面上有泪痕,要知道地狱死神可是没有感情的:
“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就和我说?咱们现在可是身负重任,可不能误了国家大事?”
沈恪缓缓向国师走来,他的眼球已经变得黑暗浑浊,鬼面的细节也越来越明显:
“国师,这……这江左怎么会躺在这里?为什么?为什么还用冰砖护住他的身体?”
话语间他的眼泪又流到了眼眶,那泪珠昏暗失色,里面居然呈现出来烈火焚烧土地的场景。
国师看了一眼那显眼的棺木,恍然大悟赶紧解释:
“烈日当空,烧的整个大地都悯悯变色,又没有鲜血祭祀,他的魂魄不得不回到地府。这样做一来怕有蛇虫鼠蚁伤害他的肉身,二来避免他仅有的血气被太阳晒得蒸发。”
沈恪半信半疑地看着他,那鬼面的轮廓居然模糊了起来:
“那要到什么时候他才可以真正的复活?他还能像一个正常人那样生活吗?”
“当然可以,只不过……”国师欲言又止,他的脑子飞快,他必须要让沈恪敬畏又不能让他失去精神上的支柱……
“只不过什么?求您了,你告诉我吧!我想念我的妻子,我想念我的母亲!”
国师内心一阵鄙视,当初是他为了权势决定用自己的妻子为代价的,现在又在这里说着这样让人听着恶心,还一副重情重义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