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么说还有回旋之地?先生教我,我该怎么做才可以全身而退?”
“返回金锁镇,做好本职,从此不问国事。明面上以忘恩负义为由与张将军决裂,背后依然要保持书信往来。一是保护张将军,二是为您以后东山再起留下内应”
“好!一切听你安排,公子晨曦呢?”
“公子晨曦始终是王室的公子,他若是有情有义私下会与您联系的”
“我这一去,不知多久才能回到王城?这里还有我未完成的梦啊!”
沈恪笑了笑,铜面下的那张脸似乎永远都是那么自信:
“将军放心,不出五年您还会回来!”
“什么?这么短的时间里,真的就会有机会吗?”
“不错,国师绝不会容忍太久,只要您一走,一两年之内熊氏与国师必然决裂,朝廷将乱。到时候远在金锁镇的您,以勤王之师东进,大事可成”
听到这样的雄壮计划,段锦居然一点都不激动了,这次他害怕了,朝中的局势大大超乎了他的想象:
“好,听您的,保住了猎兽营,才能保住我段氏。”
…………
夜色下,几多悲凉,几多情愁。段锦曾经高大无比,甚至一度让这个江山摇摇欲坠。如今他只能趁着夜色,狼狈不堪地逃回封地。
随着他的背影一同消失的,还有他多年培养结交的亲信,他们死的死,罚的罚,段氏在朝中的影响力被一举清除。
一处僻静的道观里,一个干瘪的老头正在坐禅。身穿白色道袍,旁边有两个小童伺候着,白天将他抬出来,晚上又将他抬进去,无论刮风下雨。
手里的拂尘一动不动,像是死去很久的人一样,他已经谢绝了当朝宰相很多次了。
他已经有些日子没有过问朝政了,只是每月的初一和十五入宫,和世子谈论道法,顺便给重病的大王带去仙药,让他续命。
朝廷也在熊廷和世子的治理下蒸蒸日上,熊坎也没事做,成天打猎游玩,没了段锦的斗争还真有些许无聊。
看似平和的表面其实波涛汹涌,之所以平和是因为国师没有插手,之所以国师没有插手,是因为他要做其他的事。
成功劝退了段锦之后,沈恪又匆匆入宫,他要最后再见一面国师,明天过后他们就再不得见,国师就要离开王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