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锦被骂骂咧咧地扶了出去,张喜一个劲地赔不是:
“先生不要放在心上,我家将军酒后失态,我替他赔罪了”
说着深深地向沈恪行礼赔罪,话语诚恳温和。
沈恪深深吸了一口气,也还了礼:
“哎,我不是那般爱计较的人,不过段将军这样的暴躁的脾气是该收敛一些,不然大祸将至啊”
张喜再次行礼赔罪,心里也有些烦躁,毕竟直到现在面前这个家伙还没有说出一点有用的信息:
“先生教训得是,我定会禀报我家将军,不过天色也不早了,先生何不说明来意?”
沈恪得意地笑了,他几句话就试探出段锦与张喜的性格,以后的斗争还不是如鱼得水:
“得告诉段将军,朝堂立储决不可立公子晨曦”
张喜有些疑惑,他们千里迢迢赶来,可不就是为了立公子晨曦而来吗?:
“请先生赐教?不然我无法与我家将军禀报,这是为何?”
“将军有所不知,昨夜国师已经去了熊府,商量迎立公子禾。段将军如果坚持再立公子晨曦,那戍卫军和猎兽营必有冲突。
且不说王城里的戍卫军,无生团也正在往王稽而来。到时候我们两面受敌,别说是掌控王室,连性命都难以保存啊?”
张喜点了点头,他回想起那日朝堂上的一切,为什么王命是半月之后再议?原来这半月是为了整顿无生团,是为了让戍卫军准备好守城的啊。
一下子!他的后背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这个圈套就是针对猎兽营啊!:
“先生安坐,我去请段将军,这等大事还是同他商议最好”
说完张喜走出营帐,双腿不住的抖。
沈恪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不一会儿,段锦匆匆进来,那脸上轻浮的醉意早已烟消云散。
他有些害怕了,原来朝中是有人想要置他于死地。他起兵逼宫之日,就是他万劫不复之时。
他忙给沈恪行礼,傲慢凶暴的嘴脸消失不见:
“先生,先生教我?我该如何化解这场危机?我必有重谢!”
段锦知错但他不认错,虽然大难临头,还是看不上这个连真面目都不敢露的人。
“将军不必惊慌,我来此的目的正是为了这个。”
段锦深深吸了一口气,庆幸自己还没有动手逼宫,谢天谢地来了一个救星:
“我该怎么去做,先生吩咐,我在所不惜”
“立公子晨曦为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