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在外迷路,不知归途”
“哈哈,是吗?直到现在你还要隐瞒我吗?三日之间不知归途?你可知江府上上下下,齐齐找了你三天,好一个不知归途啊!”
江左的声音像惊雷一样,劈头盖脸得打在江右的身上。
“我说是不知归途,便是不知归途,如今我已回家,大哥何必不依不饶”
言语之间江右有些恼羞成怒了“我的事你少管,父亲凯旋之时,我自当说明一切”
“哼哼,你的鞋看着不怎么合脚吧?你的手又是怎么回事?堂堂江家二少,一个不知归途,就狼狈成这番模样吗?”
一时之间,江右语塞了。
“你说呀?你倒是说呀?南山的结界是不是你连起来的?你居然用了血,你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江左不依不饶“还有那漫山遍野的白纱又是怎么回事?说,你是不是驱动过神力?”
这一刻江右终于丢掉了所有的底气,眼神涣散,呆若木鸡。
江左走到面前,他还有一个疑惑,于是用自己的肩轻轻撞了江右,江右一下子就瘫倒在地。
对于江右来说,哥哥的肩硬得像一块铁板,而自己却软得像一摊烂泥。这一刻他清醒的意识到,自己的神体已破。也想起那个柔软的地方驱不动神力,原来一切都是真的,并不是因为地域所限。江右违背了神约:不得赤脚下地!还有他在白纱帐内晕倒,或许连纯阳之驱都破了。
解开了疑惑,江左扬长而去,嘴角布满了得意的笑容,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不可一世的弟弟啊!诺大的江家府邸,从此可就再没了你的容身之处了”
“将这个不孝子孙,拖下面壁台,等父亲回来,再做定夺”
江左远去,留下一道冰冷冷地命令。
江右神情呆滞,面如死灰,如今他神体已破,已再无脸面对自己的父亲了。
面壁台四面环水,水中间是一个波浪形的方台,终日晒不到太阳,但水里有鱼虾,可以自给自足,这是江家人放错时面壁思过的地方。唯一不好的就是,吃喝拉撒都在一个台子上,而且喝这里的水,也会排便在这水中。
自从江右被关进面壁台之后,这里的水质一天不如一天了,从刚开始的满池鱼虾,变成了恶臭熏天,从清澈见底,变成了黑水一溏,时不时还会有动物的遗骸。
江右每天都在恶臭里煎熬着,他的意志被不断地摧残着。父亲已经出征半年,迟迟不见归来,他也被遗忘在这里很久了。
一天,来了几个奴隶,他们用小船接出了江右,现在的江右,又脏又臭,甚至比养猪的奴隶还臭,头发长到了膝盖,满脸的胡子,衣服烂得不成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