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风见小师弟这个样子,以为他忧心家里。
安慰道:“不要担心,师父说了你爹娘不会有事,那就没事。
其他的人,能不能救,听天由命。”
白萧知道师兄误会了,也没说破。
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至于爷奶和村里人,他不想过多评价,也不会奢求安然无恙。
刘香兰太可怜了,爷爷和那些人商量如何处死她的时候,自己也在。
甚至求过情。
可爷爷说,如果朱家将来真得到了这大离国的天下,刘香兰就是一个污点。
大伯的便宜儿子,绝对不能有人人能睡的母亲。
村里那些德高望重的老人们也是这么说的。
他不希望爷爷死,不希望村里人出事。
也不赞成他们那么残忍的害人性命。
刘香兰是不检点,但丢的是她自己的脸,和朱家,村里人,都没有关系。
如果真要处死的话,那些和她有关系的男人也该死。
包括大伯二伯。
只可惜自己年纪小,人微言轻,谁都不会听自己的。
全村恐怕除了爹娘和自己,家家户户都巴不得刘香兰死吧?
现在好了,出事了。
低着头一言不发,师兄弟二人和村里找的一位大叔赶着三辆牛车,离开了桃花村。
半个多时辰后,他们快进镇了。
这里有一段路比较窄,三辆车只能走成一条线。
白萧捏着鞭子盯着前面白风的背影。
心想,他叫白风,是和自己一样,名字是师父给的吗?
如此想着竟然生出好奇心来,师父好年轻,好漂亮。
可两个师兄都比师父大。
白萧今年十九岁,恐怕年纪也比师父大吧?
也不知道她有什么本事能教自己的。
正在这时,牛车进入一处弯道,左边有山,右边是一片农田,路在中间。
弯道靠山这边很高,要是有人从上面扔石头,定能砸死人。
想法一出,白萧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了,竟然看到一个毛茸茸的东西露出头来,盯着他们。
揉了揉眼睛在看时,什么也没有。
疑惑间,他的耳朵动了动,听见了奇怪的声响。
直觉告诉他,有危险,于是口随心动,对着白风喊道:“师兄,小心,上面有情况。”
声音才落下,就看见一棵大树从上面飞了下来。
白风似乎也提前发现了问题,身体猛的跳下牛车,往前助跑几步才停下。
“砰!”
一声闷响,抱大的枯树落在牛车上,正好是白风坐的地方。
车板被砸烂,套在老牛身上的绳子勒紧,牛皮勒破,痛得哞哞直叫。
老黄牛挣扎了好一阵,也没能摆脱。
半个牛身被板车挂着,卧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