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在看什么?可是在下脸上有何东西?”
秦颂肆意地打量着面前的人,丝毫不加掩饰。
“本侯再看本侯以后的妹夫是何等俊容,让本侯的小妹念念不忘。”
闻言沈沐之的脸色沉了下去,秦颂从未在他面前主动提及过他与秦苓儿的婚事。
“侯爷说笑了,在下与五姑娘的婚事还未有结果,一切都是还未有定数的。”
“秦家早已认定你这个人了,还有何定数的?这是圣上赐婚,难不成你还要违抗圣旨不成?不过以后你我都是一家人了,来,喝酒。”
秦颂抬起有脸大的一碗酒敬他,他很满意他表情的变化,只有这样才能抚慰被他夺妻之痛。
他一想起这些个月来他们两人终日待在一个府中,两人孤男寡女,干柴烈火私相授受的,不知道会发生何事。
一想到这个,他的心就嫉妒得发了狂,恨不得提刀将面前的人剁成两瓣。
最终他再次端起酒碗,一饮而尽,饮罢,将酒碗重重地砸在桌上,震得桌面震得抖了抖。
沈沐之看着秦颂已经喝光了酒碗,自己也奉陪了一碗。
“豪气,爽快。”秦颂道。
四周觥筹交错,丝竹悦耳,没人注意到这边的暗流涌动。
秦颂看着他就皱了眉头,故意问道:
“听说沈将军后院已经有了一个女人,那本侯那妹妹嫁过去之后有的一闹了。”
秦颂故意提起秦苓儿,也是提醒沈沐之他自己已经有婚约,提醒他的身份,不能肖想的女人他不该肖想。
沈沐之却没有说话,因为他的视线一直停留在秦颂腰间挂着的那玉佩上。
那玉佩他不止一次在他身上看见过,上一次是在边疆秦颂援军的时候。
那时候他便觉眼熟得很,可终究没看见原貌,可如今他能清清楚楚地看到那玉佩就是自己那枚。
秦颂见他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腰间,他低头看过去,只看他存心挂上去的玉佩,心里舒坦了不少。
果然他还是知道文南星与他的过去,他装作是不知,还与自己周旋了这么久,整日看着曾经与文南星同床共枕过的男人,心里能舒坦?
秦颂将玉佩解了下来,拿在手中,让他看个真切。
“这是本侯心爱之人所赠的玉佩,这是本侯与她的定情信物。”
自己的定情信物被心爱的女人赠予其他男人,是个人都会介意,秦颂就不信沈沐之就不为所动。
秦颂又觑了一眼面前的男人,见他逐渐握紧的手,他唇边的笑意愈深。
如此便是他期待的反应,当初他与文南星说过,这个男人会介意她的过去,当时她信誓旦旦说不会,如今就让她看看一个男人的嫉妒心有多重,特别是看似温文尔雅的男人。
他也要让沈沐之尝尝自己现在的滋味,让他尝尝自己的痛苦。
不过他也不能暴露自己的意图,要是让他发现,这一切可就没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