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太大,伞遮了大部分。
郁烟直接开门进去了。
就看见某人拿着烟盒,打火机。
沉裕刚拿出来,现在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郁烟:“你不洗,我换个衣服。”
拿了衣服就进去了。
沉裕摸了一下脖,走到阳台那里,点燃了。
她不想遮遮掩掩的。
这才是真实的她。
郁烟出来的时候,沉裕乖巧的站在门口。
看她的眼神,十分小心甚至还点讨好。
“快去洗。”
沉裕立马就溜了进去。
还是能闻到淡淡的香烟味。
她想应该是很久之前就会了。
初中吧。
那段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三年。
那三年,彻底改变了沉裕。
和小学的她,判若两人。
沉裕的手机响了,未知号码。
她敲了浴室门,“你电话响了。”
“不用管。”
那个号码打了很多次。
沉裕出来的时候还在响。
“一直在给你打。应该是有事吧。”
沉裕看着号码,问:“想知道是谁吗?”
郁烟一噎,“你给看吗?”
沉裕按了接听键顺带扩音。
传来了沉妈的咆哮。
“你翅膀长硬了!电话都不接!就算离婚了,我还是你妈!”
“你姐跟着我。你要用钱找你爸。我没有,也不会给。”
“不学好。天天往外面跑。像什么样子!”
沉裕冷声道:“你是不是又忘了,你签了什么?”
“你就是个孽障!小时候怎么没掐死你!”
沉裕:“那抱歉。现在你没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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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你那些狐朋狗友玩,玩的丧失了人性!”
“你再多说一句,信不信我把我知道的都说出来。让你的家族知道。”
沉裕微眯着眼,嘴角上扬,声音满是真诚:“你婚内出轨,还有孩子。你和别人搞暧昧,不巧那个人就是我同学的爸爸。”
“我是被警告了。但又不是我偷人。无所谓。”
“向女士,你呢?”
“你个不孝的东西!”
沉妈除了无能狂怒,奈何不了她一点。
“别说的你对我有多好。小时候是如此,长大了还是这样。我见你的时候,一个手都能数过来。”
“相处的时间总共没有一年。要说我对你感情有多深,那不可能。”
“你要清楚,我对你,以前是有感情。现在除了法律上的义务,其他的没有。”
“你老妈去世了,我会披麻戴孝,下跪磕头,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我的朋友,比你们对我好。你再多说一句,我就让所有人知道,你的光荣事迹。”
“毕竟,在你们眼里,我就是个神经病。”
郁烟在一旁听到沉裕说的,整个人都震惊了。
原来,她不喊她妈妈是因为这样。
原来,她在那个家里,是真的没有被认同。
原来,姑婆离世后,她才失控。
她对沉家那些人,彻底没了好感,甚至觉得恶心。
她把手放在了她的手心。
沉裕愣了一下,随即紧握。
沉妈:“你就是个怪物!你以为会有人真心对你吗?痴心妄想!你敢把你做的那些事告诉她们吗?”
“当我没生过你!贱人!”
那边挂了电话。
沉裕抿着嘴。
为什么心里还是难受?
郁烟摇了摇握在一起的手。
沉裕扭头,“我的家,就是这样。”
她在告诉她,她的事。
郁烟点头,“没关系的。你是你,他们是他们。”
“现在我只想知道一件事。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
沉裕轻捻着她的手指,语气充满不确定,“初中吧?我忘了。”
“我发誓,我没瘾。”
举着三根手指头在脑门。
郁烟噗嗤一声,就笑出来了。
太可爱了。
沉裕疑惑的看着她,这有什么好笑的。
郁烟把手抽回来了,拍了拍她的头。
“吹头发吧。我下去了。你记得下来煮饭。”
郁烟蹦蹦跳跳的走了。
沉裕乖乖去拿毛巾擦了头,然后就下去了。
夏天,一般都不会吹头。
沉裕的衣服衬衫偏多,都是休闲,很少有正式的,且都宽松。
裤子也是,休闲,牛仔,她爱死。
但她不穿西装裤。
踏着人字拖就去厨房了。
谢桐撑着脑袋,“小鱼是越来越随性了。以前好歹还整理一下,现在直接就出来了。”
“那袖子就挽了一下,那爪子又没带珠子!”
在空气中抓了几下,泄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