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被卖,心态,中考

我或许是我们 彧南 4137 字 2个月前

祭祀完回去了。

沉裕拿着书开始看,堂哥看着沉裕,觉得她变化挺大的。

堂哥:“走,出去走,别一天就看书,崩太紧了不好。”

沉裕:“不去了。你们去。”

堂姐走了过来,“加油,考上了,我让你哥给红包,大的。”

沉裕:“你们快去玩吧,擦炮和烟花不够你们玩啊!”

堂姐:“行行行。我们走。你别看太久。还有你是不是近视了,早点去配个眼镜,高中你看不清,很麻烦。”

沉裕点头。

沉裕跑去跟沉爸说了,要配眼镜的事。

沉爸说:“过几天去吧。刚好有事去县城。”

沉裕点头。

沉爸看着眼前这个和自己除了长相外不怎么像的孩子,心里叹气,“你成绩不错,加油!你们两个是我们家第一个高中生。要加油!”

沉裕明显愣了一下,说:“好。”

沉爸看着她离开,自己在心里也想了无数遍,为什么这个孩子不是男孩,是个男孩的话,自己也轻松一些。

沉爸抽着烟,在堂哥和沉裕两个人身上来回看。

开学了,老向第一件事就是给他们煲心灵鸡汤。心灵鸡汤煲完,就开始重头戏了。

上学期的期末成绩。

布宁:“老向是学川剧变脸的吧。”

沉裕:“怎么了?”

布宁指了指老向的方向,“刚才还一脸正气凛然鼓励我们要加油学习,不能懈怠。现在一脸要算账的表情。”

沉裕眯了眯眼,确实,老向表情不太好。

“没事,算不到我们头上就行。”

布宁看她经常眯眼,说:“你不是配了眼镜吗?怎么不戴?”

沉裕:“不习惯。”

布宁:“你眼镜借我戴戴。我还没戴过呢。我看他们戴眼镜的,好好看。”

沉裕无语。

一个粉笔头飞过来,正中布宁的脑袋。

“说什么呢?说来我听听。”

老向微笑着看向她们。

布宁:“说成绩呢。不是又要考试了吗?”

沉裕看到她的手在抖,她表面挺淡定的。

老向:“坐下吧。”

“上学期的考试,有的人进步很大,值得表扬,有的人如果这学期还是那样的话,别怪我不留情面,扫了你面子。”

“对了,上学期考试的排名,你们应该知道了吧。我把对应的奖励给你们。再接再厉!再创辉煌!”

沉裕手里拿着圆规,在本子上画。

沉裕上去领的时候,是用纸包着的,都知道具体是多少,但沉裕觉得老向这样做挺好的。

他们班可以选择把钱放在老向那里,放假了去拿就行。

沉裕把纸包放进兜里,摸出了零钱给布宁。

布宁:“又完了?”

沉裕:“嗯 。”

午睡的时候,布宁提了袋子给沉裕。

沉裕:“谢谢。”

布宁:“要不要我帮忙?”

沉裕:“不用了。”

沉裕把袋子里的东西拿了出来,是膏药。

她的腰一直疼,靠膏药缓解,拿了一旁的止疼药,就着水吃了。

布宁:“你这样也不是个事。有空去检查一下吧。”

沉裕:“中考后再说吧。”

布宁笑眯眯的,“谢谢你上学期帮我学习。这学期也要麻烦你啦。不过你放心,实在不懂的,我再问 ”

沉裕:“没关系。我睡了。等会她们回来了,你说一下。”

布宁:“睡吧睡吧。”

室友们陆续回来了,布宁比了个嘘的手势,大家都放轻了动作。

沉裕最近就是她们的baba,沉裕整理了一份笔记,是之前的。

虽然内容不怎么完整,但对她们来说,够用了。

“睡着啦?”

布宁:“对。”

“睡着了,我们小声点吧。好几天半夜我都听见沉裕翻身的声音,偶尔还有声音。”

布宁:“她那是腰疼。放心。没事。”

沉裕又又又开始了教室,寝室,偶尔食堂的生活。

至于为什么是偶尔食堂,是因为早饭布宁帮忙给她带,自愿的;午饭,伍包了;晚饭偶尔会去吃,但大多数都是面包或者饼干对付一下。

初三,除了上课就是卷子,卷子,考试,考试。

早自习背书背单词,上课期间听讲卷子,自己做卷子,要么就是看知识点,或者题。

每天都很充实,沉裕把自己的时间也规划的较满,休息时间就是晚自习下课,她要么看窗外要么在栏杆那里站着。

沉裕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持续到中考。

放假回家那天,沉裕把书包都放好了,出来转了几圈了,都没看见旺旺和咪咪。

后来,晚饭的时候咪咪出来了,但旺旺不在。

沉裕问沉外婆:“怎么没看见旺旺?”

沉外婆:“被打狗的打了。”

沉裕把碗放在桌上,“真的吗?打狗的能打到这?邻居家的那两条长的比旺旺还肥的怎么没被打?”

沉外婆脸色一变,“怎么?你在怀疑我?那我告诉你,就是卖了。又不亲人,留着光白吃,卖了还有钱。”

小主,

沉裕把啪的一声筷子拍在桌上,吓得表弟和沉樱一抖。

沉裕脸上满是怒气,呼吸急促起来,最后离开了桌子。

“钱?在你眼里,有什么是不能用钱来看的。”

沉外婆把筷子一摔,翅膀硬了,敢摔筷子了。你期末的奖励发了吧。拿来吧。”

沉裕:“已经给你了。”

“我说的是全部!你还小,拿着钱没用。”

沉裕咬着牙,“你别太过分!!爸说了只给一半。”

沉外婆:“好啊。我现在要买药,狗我卖了,你找谁说都一样!”

沉裕双手死死握着,要不是看还有两个人在吃饭,她要把桌子掀了。

眼底的疯狂和恨意在那一刻飙升。

沉裕转身出去,在地坝里,站着。

沉裕朝着李子树走过去,一拳又一拳打在树上。

打到后面,沉裕已经麻木了。

沉裕感觉那种无力感又来了,无尽的无力感把她包围起来。

手上时不时传来的痛感,让她觉得自己还活着。

表弟拿了创可贴,“姐,我帮你包一下。你忍一点。”

表弟看着那手指关节,有的破了皮,有的一直流血。

他不懂,为什么要这样。不就是一只狗吗?可以重新再养一只啊。

沉裕开口说:“回去吧。”

黑夜里,坐在那里的沉裕,莫名让人觉得她快碎了。

沉裕低着头,地上一滴两滴,那一小团开始湿润了。

沉裕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躺在床上的。

她想一觉就这样睡过去,不用醒,也还能看见自己想见的。

第二天,她中午才起来,两个手上传来的痛感,提醒着她昨天发生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

沉裕下楼了,人都在,沉裕进厨房,舀了锅里的剩饭吃了。

吃完她就出去干活了,不知道她在麻痹着谁。

晚上,她干完活回来,把背篓扔在地坝,她坐在地上,往常这个时候旺旺就会蹲在她身边。

沉裕站了起来,她不能想,一想她就忍不住要发疯。

看了眼厨房,欢声笑语,挺融洽的。

她握着家里柱子和树之间牵起来的电线(不用的电线,用来晾东西),往下拉了拉,应该能承受起她的重量。

她拉着电线往后,然后把自己荡出去,来回荡了好几次,再次荡出去的时候,线断了,沉裕整个人飞了出去。

直挺挺的倒在地上,那一瞬间,沉裕觉得自己解放了。

她失去了意识,甚至连心跳都暂停了。

过了一会儿,沉裕意识逐渐回笼,动了动手指,自己还活着。

她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呢。

沉裕躺了一会儿,她听见了自己的心跳,感觉心不慌了,才爬起来,把断了的线接起来,进屋吃饭。

这件事她没告诉屋里的三人。

饭桌上沉裕脸色不好,其他几人也习惯了,这几天沉裕像变了个一样,怪模怪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