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雨声缓缓传来,后门"嘎吱!"一声响动,门后闪出数人,看衣着打扮,正是贼人克星,城防军中人,为首一人气宇轩昂,背负一柄长剑,剑穗飘飞,一袭青衫,说不出的威武,脸容不怒自威,颌下三缕长须,龙行虎步,踏步而来。
沈万福眼中寒光闪闪,讶异道:"独孤行!"那人入内环视一周,正好落在沈万福脸上,同时讶然回应:"沈万福!"两人反应同出一辙,实难预料在此郊区作坊铁匠铺中遇见熟人,这独孤行在城防军中鼎鼎大名,名气仅在独孤三杰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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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琼见独孤行不按约定提前推门而入,屋内顿时剑拔弩张,独孤行身后四人早已经抽刀拔剑在手,谋逆之罪岂同寻常,人人得而诛之,以秦王之尊,安上谋逆之罪,即刻都得满门抄斩,王朝一向对此无可容忍,众人一听造反两字,便一起闯了进来。
秋生见后院有埋伏,城防军一拥而出,顿然大怒,拍案站起叱道:"我等好意过来相邀,你倒藏了埋伏来暗算我们,真没想到你这老实外表背后是只白眼狼,京都城防军好威风么?比易亲王亲卫相比又如何?一样杀得你有来无回。"
汪伦颇感意外,以前数次来访,都没有见过铁匠铺中另有他人,不知今晚他们是有备而来,还是碰巧在此,这杨琼不善结交,性喜安静,若不是提前约定,后院中怎会有城防军在此守候,看来今夜计划已被识破,精心策划之局要付之流水。
当即上前念诀收起铜炉与桌面上的玄铁膏,杨琼眼巴巴看着铜炉被收,也不阻拦,沈万福在秦王府当差的时候就与孤独行颇多磨擦,那时秦王得势,一直压制独孤王,此刻局势逆转,场面在孤独行控制之下,汪伦一行已有撤退之意。
孤独行见是沈万福,忍不住哈哈大笑,畅意道:"我道是谁,原来是沈兄,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几个月前,沈兄意气风发,不把我放在眼里,如今竟沦落为山贼,真是令人慨叹,世事无常,今日见到沈总之窘境,令在下深感同情。"
秋生怒,黝黑脸庞涨红,伸指怒道:"独孤小子,瞧你以前恭敬有礼,出了事连个屁也不敢放一个的人,现在出息了,敢还口了?"秋生这暴脾气上头,立马抢过秦风放在桌子上的茶碗,振臂直扔,茶水满杯,纹丝不溢,与炮弹直冲独孤行面门。
孤独行志得意满刚开了个头,秋生便被激怒暴击,哈哈一笑,伸手划道圆弧,那茶杯在面前一尺之处顿止,满杯茶水滴水不漏,秋生也没想要以此伤敌,只是想泼他一身以图他出个洋相羞辱一下罢了,独孤行知其意故意卖弄功力,这一手倒是玩得漂亮。
秋生一动牵动全局,城防军余下四人分两头包抄至众人身后,汪伦收起扇面,转身与四人对峙,身后孤独行傲然道:"你不行,还是让沈兄上吧。"伸指在茶杯杯身一弹,茶杯折转,速度更在方才之上,回敬秋生直冲而来。
秋生挥拳击飞茶杯,心中不忿,正待上前火拼,沈万福怕他吃亏,忙叫道:"二弟且慢,让我先来会一会独孤家重剑吧。"伸手拦住秋生,顺势在耳边低语:"准备撤退!"满城尽是城防军,在京都城中与之争斗实是不智之举。
沈万福取出随身兵器,乃是一长一短双鞭,甚是沉重,长鞭足有五十斤重,短鞭轻便,约莫十斤重量,一重一轻,正是沈万福使用多年的趁手兵器,军中猛将多用重兵器,沈万福也不例外,这种长鞭势大招沉,利于冲锋陷阵。
独孤行缓缓拔出背后重剑,孤独家重剑,天下知名,所使铁剑重量堪比重刀,独具一格,独孤行与沈万福以往交手不过浅尝辄止,知晓对方乃军中猛将,尤以臂力见长,与自己风格相近,以前不敢得罪秦王府,今日再无顾忌,便欲分出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