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二人重新来到北城衙门,门口画像依然在,二人仔细将人像看了一遍,记在心里,秦王府那边暂时不敢再去,怡红院上头给了命令,也不能再去。
流岚坊集市倒是个最佳去处,上次在那里遇到石金刚,才有了后面的事情,人流密集,也是适合打探消息的去处,两人商量完毕,便还是来到集市茶摊,仅余几个铜板付了茶钱,连点心也要不起了。
竖起耳朵听着四周各人的闲聊,二人目光贼兮兮地乱转,盯着两边街上四周路人一个个扫视过去,怎么也感觉不到行人有啥罪犯的模样。
秦风脑子里又回复一遍那几十张画像,刚才路上分析过了,将正在通缉有赏银的,估计自己两人能够下手的,筛出来只不过五个人选,只是这五人又不是傻子,自知犯了重案,行走中的银子,又怎么会大摇大摆地出现在闹市之中。
听白鹏飞说,铺子里那一楼的老妪慧婶是专门负责打探情报的头目,实在没有办法之时只能回铺子请她帮忙,或者她手底下伙计侍女相助也比自己瞎转悠强上不少。
待会顺路回铺子里混餐热乎中饭,顺便偷偷将那伙计带出来帮忙,大不了给他一点分成,想来问题不大,开动脑筋想了片刻,这榕树树底,晨风吹拂,春日里昏昏欲睡。
迷迷糊糊之间,只听有人说道:"那远处有个烟斗老人,其貌不扬,手里头却有不少好东西。"秦风如今耳聪目明,敏感异常,听到烟斗老人时,耳廓已然一动,忙凝神竖耳倾听。
外围最远处桌子,络腮胡子中年汉子帽沿低垂,说道:"这烟斗老人有点邪门,可别阴沟里翻船了。"旁边没胡子汉子嗤笑道:"老哥,你这胆子怎么越来越小了,一个糟老头子,就是发现了又能如何,翻脸了一刀剁了他,你手里头人命可不少,也不多这个。"
秦风越听眼神越亮,"大鱼儿这是,不知那络腮胡子何许人也?有没有上榜?抓到可有赏金?"转念又想:"这也没证据说明他就是杀人犯,没人听见,或许别人也就吹下牛,可别被赖上了,得小心点为妙,盯着他,找到证据先。"
悄悄伏在白鹏飞耳边,叮嘱了几句,白鹏飞惊疑地瞥了几眼那络腮胡子,摇了摇头说没见过,那络腮胡子似有所感,压低的帽沿下面凶狠眼光一闪即过,声音越发低沉,细不可闻,秦风只隐隐约约,断断续续听见"城外…山坡…"几个字,便见那两个汉子分开走出了茶摊。
瞧那络腮胡子行走方向,正是集市后街,那儿夜间巷深人密,摆摊的贩子鱼龙混杂,只是白天那些贩子大都都在睡觉,此时刚过正午,路上空空荡荡,白鹏飞沉思了片刻,没有跟上前去。
那没胡子汉子却消失在茶摊边商铺中间的小巷子深处,见那两人远去,四周无人,压低声音道:"那二人感应如此灵敏,似有所觉,如此大白天很难跟踪,我身上还有几只母虫、子粉,只是浪费在此等粗鄙之人身上,总觉得不太划算。"
秦风扫视四周小心回道:"不必,我们不去追踪,对方必然不会疑心,我已经知道对方要去的地方,等会过去装作路人,瞧瞧那厮是否是犯事之人,再做打算。"又暗自嘀咕:"不知没有上榜之人,抓了会不会有赏金,罢了,凡事怎么都要先试了才行。"
等了一会儿,秦风二人离开茶摊,从外侧一个圈子,然后一前一后便朝昨日看见那烟斗老人摊位走去,正午路上行人稀稀落落,只有些孩童在路边树荫底下嬉戏,远远望去,那个苍老的背影正叼着烟斗,烟雾从唇角飘起,老人默默低头看着路上行人。
摊位四周无人,没有瞧见那络腮胡子隐匿在哪个角落,秦风目不斜视,在不远处找了个摊位,停下随意拿了几个工艺品端详。
眼角顺势扫望四处,疾光电影之间,只见那络腮胡子身影在左侧商铺之间的巷口,烟斗老人背后,竹笠大帽掩住脸容,看不清目光在何处。
秦风随意看了看手里工艺品,摇了摇头,装作不满意继续前行。后方十数丈远白鹏飞机警地往左侧商铺的巷口慢慢走去,准备绕往络腮胡子背后前后夹击。
秦风踱步到那老人摊前,装作被地上零落古董物事所吸,慢慢蹲下身子,脑袋急转,欲现其踪,先知其图,只要这些物事里面有好东西引诱,不怕那盗贼不来抢夺,只是自己虽然在铺子里呆了不少时日,每日却在密室看些功法书籍,这些宝物可就识之不得。
白鹏飞或许知道这些物件功能,只是那络腮胡子眼睛怕正紧盯此处,不敢转头乱动,朝那烟斗老人抱拳稽礼道:"老丈,小生遇到仇家,本事低微,无可奈何,又囊中羞涩,有无便宜一点能保命的法宝,可否挑上几件?"
老人抽了一口大烟,嘿然笑道:"不知小哥所需价位在哪里?"秦风无奈,其实心里早就瞄着了白鹏飞腰间那五十两的银票,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先下点血本弄点好东西保命,等做了几单先还他银子便是。计议已定,随口回复道:"几十两银子。"
老人不动声色,继续问道:"不知仇家本事如何?"秦风脑中浮现那白真羽数丈的剑气,那空中翻飞的人头,不禁打了个哆嗦,道:"那人有剑气,剑气纵横数丈。"
老人动容,停下抽烟的手,细细打量了一下秦风道:"我观小哥略通武功,并不通晓法术,若遇这等高人,怕纵有法宝也无用处。"沉吟一下又道:"若有灵宝或许可以一试,只是你无真气法术,又如何催动灵宝?"
秦风苦笑,暗忖道:"书到用时方恨少,我在铺子里早都干嘛去了?那么多人可以问,偏偏不好问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