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季聿白胸腔内的火几乎要将他焚烧殆尽。
他将画撕碎,却意外的发现里面除了摄像头还有第二张画。
画中林连翘宛如金丝雀一般,被锁进了牢笼之中,笼上,缠绕着毒蛇,如看垂涎三尺的美食一般,蛇眼上正是那个摄像头。
季画生用送给林连翘的那一副画,掩藏住另外一幅,而潜藏的那幅画,就是他昭然若揭的恶毒心思!
季聿白胸口剧烈起伏,身上弥漫的疯狂嗜血几乎难以压制。
揭下那幅画,好半天,冷笑出来。
毒蛇是吧……
小主,
季聿白来了又走,管家有些奇怪。
“少爷,您要去哪?”
“杀人。”
管家睁大了眼睛。
季聿白已经大步离开。
管家看追不上,连忙给季老先生打电话。
跑车轰鸣。
季画生正凝眉坐在画室里,这几天他一直在想为什么林连翘会选择自杀。
因为她的死,他的筹划,谋算全都落了空。
林连翘都死了,就算现在再把她和季聿白在一起的事情拿出来说,也没多少人会在意了。
他也失去一餐美味,真是让人犯愁。
忽然,季画生听到了脚步声。
他扭过头迎面而来的,却是一记拳头。
季画生踉跄倒地,整个人都从凳子上摔下来。
季画生还没反应过来,下腹剧烈一痛,他整个人的脸顿时变青。
拎起他的衣领,季聿白看着他那张阴柔的脸,想要将他碎尸万段的心便抑制不住的爆发。
“季聿白……”季画生吐出一口血,咧唇笑,“你终于知道林妹妹死了啊。”
季聿白眸光嗜血疯狂,照着他的脸,又狠狠砸了一拳,“你对她都说了什么?”
“你不是都知道吗?”
“说你母亲是怎么死的。”
季画生笑容更大,比季聿白还要疯,“她真是爱你啊,你们都已经冷战了七天,她还能为了帮你找到你母亲去世的真相,来踩我为她准备好的陷阱。”
季画生沉醉的说,“堂哥,你肯定没有见过,她脚上带着镣铐,被折断飞翔翅膀的模样,那么脆弱易碎,又让人忍不住的想要呵护,疼爱……唔!”
季画生又被盛怒之中的季聿白狠狠打了一拳。
季画生疼得直吸凉气,却还是想看季聿白无能狂怒的模样,他笑容越来越大,越来越猖狂。
“堂哥,我告诉她你的母亲是因为她的丈夫和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相爱,她就绝望了。”
“她和你在一起,不就和季邦则李莉一样了吗?”
“堂哥……你猜她为什么会跳河?”
季聿白,“我杀了你。”
他拎起一旁放着的石膏头像,照着季画生的脑袋就砸去。
一声惊叫在画室响起。
季画生的母亲发疯一样扑过去,将季聿白推开。
“季聿白!你这个疯子!我儿子要是被你打死,我一定让你也下地狱!”
“画生!画生啊,你别吓妈妈,你快醒醒!”
季博识也赶了过来,阴沉地看向季聿白,“季聿白!你别太自以为是了!就算有薛家的人护着你,这次我也绝对不会让你好过!”
“你们大房没一个好东西!根本不配做季家的人!”
季聿白擦了擦手上的血,“你以为你儿子就是什么好人?”
他居高临下看向季画生,话语残忍,“只要他还活着,老子玩不死他。”
季博识脸色难看,“我管不住你,我让你爷爷管!”
“季聿白,你就是一条发疯的狗,为了一个死人乱咬!”
季画生被紧急送去了医院,季老先生沉着脸,将季聿白带去了老宅关了起来。
“你看看你现在还像什么样子!”季老先生显然被季聿白暴打季画生差点没把季画生给杀了的事儿气得差点昏厥,呵斥他,“为了一个女人,你竟然手足相残!”
季聿白闭上眼睛根本不在意季老先生的话。
季老先生恨得不行,气得离开了房间。
晚上,薛老闻讯打了电话过来。
“阿公。”季聿白低沉喊了一句。
薛老沉沉说,“在京市受委屈了吧?”
季聿白呼吸一滞,脑子里的愤怒,嗜血散开,只剩下几乎将他淹没痛苦和愧疚。
是他害死了林连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