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正义轻描淡写的说着那颗筑基丹的毒性,
最后给的结论是有一点瑕疵,但整体不影响筑基,服用了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这个结论一出,
直接让钱金波炸了。
“你放屁!!!”
钱金波,这回不管宗主在不在,直接怒喷出声,
“老子刚检查完,那里面的神魂之毒,足以毒倒一个准备不足的筑基初期,
若有炼气弟子服用这丹药筑基,是十死无生的后果!
怎么在你口中就成了几乎没什么影响了?”
钱金波怒目喷张,若不是宗主在此,他已经拔剑斩上去了。
现在的观他的情绪,显然是激动到极致。
大家都是几十、上百年的交情了,哪个人的性情如何,众长老心中都有一杆称。
林正义一直是个阴货,这人心思极重,他做出的结论大概率可以不信,
而钱长老那可是性情无比刚直的一个人,看他的情绪不似作假,
大家心里顿时有数了,
林正义这是在偏袒自家孙子啊。
唉,这小宗门确实不行,从宗主到重要堂口的长老都姓林,其他人是真吃亏啊。
一众长老们心里嘀咕着,但大家也都在看戏,没吭声,
胳膊毕竟拧不过大腿,
老钱忍不了,就让他冲吧。
“钱长老,说话要讲证据,不能凭你一面之词。
这筑基丹,我刚服下,里面若真有能毁掉筑基期的神魂毒素,我会一点事也没有?
更何况,林红楼一个筑基初期的二阶下品丹师,他哪里来的能力,能在筑基丹中下这么大的神魂之毒?
伱刚刚检查时,也只是自己用神识大概察看后,猜出来的结论,
而我这边却是实打实的吃掉丹药,以身试毒,得出的结论,
肯定比你说的更准吧?
还是说,你战堂的钱长老,不信任我综合堂长老说的话?”
林正义不动声色的回复着,他知道宗主在,今日肯定打不起来,
那肯定是怎么有理,他就怎么回复了。
“钱长老,今日贵徒也未受到什么真实损伤,此丹也确实存在一点小问题,
你看这样,我让红楼重新炼制一颗正品筑基丹给贵徒,另外我再拿出一件上品法器赠予,
算是这回给你们的补偿,
如何?”
一件上品法器价值在500到1000多灵石不止,假丹真人拿出来的法器肯定也不会低于一千,
这相当于筑基丹的三成价值了,用于补偿的话,确实算是有诚意了,
其他长老微微点头,
便连宗主林北发,也觉得还算公道,对林正义投去鼓励的眼神。
“我可去你妈的吧!”
“你他妈拿这破逼东西恶心老子?”
“老子的徒弟差你这一千灵石?”
“老子要的是个公道!”
“公道你他妈懂不懂!”
“宗主,你说这事,怎么办,今日若是按林正义这阴逼的说法来的话,老子今日当场脱宗!
北玄宗战堂长老,老子不干了!”
钱金波觉得被阴了,他现在手里没证据,气得胸都快炸了。
他直接冲着宗主发了大火。
却不料,这话在宗主那里看来有些过分了,
“金波长老!话不要乱说!”
宗主林北发脸色阴了下来,他放出真丹修士的气势,锁定着钱金波,
隐隐透着杀意,
他虽没有明说,
但意思也很明显:若你真敢叛宗,我现在就能灭了你!
钱金波被丹力锁定,顿时心头发沉,心中郁郁之气快速积累,只恨他自己未能结丹,
不然今日定然一剑斩了这宗门!
“金波长老,当着晚辈的面,不利于宗门团结的话,还是不要再说了。
今日是最后一次,下不为例。
否则”
否则是什么宗主没说,但丹力却在这两个字的时候,爆发了一下,压得钱长老后退两步。
“正义,你也别小气了,直接补偿钱长老一颗正品筑基丹,外加2000灵石,
林红楼那边我也惩戒过了,此事就算作罢,
以后谁也不许再提今日之事,
其他人还有意见吗?没有的话就散了吧。”
宗主林北发,最后拍了板,声音带着一种不可违反的威严。
一旁林正义看似脸色不好看,觉得在为2000灵石心疼,实际上心中却是在偷笑,
你个傻逼钱金波,敢当着宗主的面说这些话,
今日这关你就算过了,你看以后宗主弄不弄你?
至于说赔的这2000灵石,他觉得能挽回林红楼的过失,一点也不算亏。
因为按照门规,林红楼通过炼筑基丹暗杀内门弟子,至少要受到废掉丹田打为凡人的惩罚的。
呼,今日多亏了宗主,不然还真难收场了。
林正义心情正放松之际,却突然听到一句声音:
“那什么,老夫有点意见。”
他抬头一看,说话之人,正是三阶体修长老,赵经武。
林正义眉头一皱,你弟子都筑基成功了,你还有什么意见?
宗主也略有不悦,此时他都已经拍板敲定了,还有人提出意见,
这是挑战他的权威啊。
但一看发言之人,林北发难看的脸色又收了起来,他换上一副耐心的微笑,对赵经武拱手道:
“赵道友,可还有什么事没讲清楚吗?”
“确实有点小事没讲清楚,我想问一下宗主,咱们北玄宗的门规,还管不管用了。”
赵经武神色平静,但说出来的话就像刀一样,让众人一下感到风云再起,
这回可是两位三阶大佬的正面交锋,
其他人都适时的闭嘴,这二人代表了北玄宗最高地位,他们的交流基本上决定了北玄宗的发展方向。
“门规自然是管用的,赵道友有话明说就是,若北玄哪里做的不好,也会改正。”
宗主一并谦虚。
一旁,林正义心头却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那好,我举报两个人,林红楼借炼筑基丹之名,谋害宗门二位内门弟子宫清水和陈易,
这是其一。”
赵经武伸出一根指头,
“林正义借综合堂长老之名,妄图销毁证据,徇私袒护他侄孙林红楼,
这是其二。”
赵经武伸出第二个指头。
“陆长老正好也在,老夫问你,按门规,此二人所犯罪责该如何惩戒?”
赵经武突然转头问向一旁吃瓜的执法堂长老。
陆长老只觉自己头皮发麻,但在宗主和赵经武的注视下,他也只得硬着头皮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