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阿觉这些年来除了我,没有一个朋友,他也对交朋友这件事本能地有心理上的抵触,俗话说就是水泥封心了。更何况,他孤独惯了,没人陪也无所谓。”
哪儿有人真的享受孤独。
很多时候,只是没得选择罢了。
“我收回之前的话。”白烬飞没头没尾来了句。
“什么?”
“你们霍家的家教还不赖,最起码你小小年纪没有随波逐流,没有因为大家都欺负一个人,而理所应该地上去补一脚。”
霍如熙忽地想起了霍昭昭,想起她回来后做的那些污糟事,想起她欺负初露时那凶神恶煞,狰狞得令他不敢辨认的样子......
他笑得极苦涩,长兄若父,他显然是个失败的“父”,把妹妹教坏了。
“你啊,看着傻,其实,心里亮堂。”
白烬飞走过他身边时,沉沉拍了拍他的肩,“以后,那小子就不止你一个朋友了。”
霍如熙心尖一抖,骤然转身。
四少的人仿佛化作一阵清冽的风,早已走出了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