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淮眼睑半阖,冷冷嘲道,“你当着一大家子的面儿打惊觉,都不怕伤我孙儿的自尊心。我现在当着一大家子的人面解决今晚的事,你又有什么接受不了的?”
“爸!您不能总之这么一味地袒护这逆子!您这不是助纣为虐吗?”
沈光景红着脸指着沈惊觉怒道,“他现在已经被您惯得不知天高地厚,无法无天了。再这么下去,他连我这个亲生父亲都不会放在眼里了!”
“呵。”沈惊觉冷笑了一声,眉目冰寒。
当他的母亲,纵身从这座别墅的天台上,纵身跳下的时候。
他的眼里,就没有这位名义上的父亲了。跟着母亲一起死了。
这声冷笑,唐俏儿自然听得清清楚楚。
她不动声色地看着男人轮廓挺隽的苍白侧颜,从他黑白分明的眸里,窥探到了深刻的,痛彻心扉的恨意。
不禁,心口一刺。
“你说惊觉不知天高地厚,无法无天,来来,你给老子说说,我这孙儿是怎么个无法无天?”
沈南淮好整以暇,甚至还用小拇指尖抠了抠牙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