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显见是个正大光明之人,倘若是偷袭冷翠峰,固然机关重重,也一定会令冷翠峰有所损失。
清雨认真开始打量尉迟南玦,寻思起他的来历,这番沉默,在外人看来神秘莫测。
尉迟南玦并未再追问,而是给足了耐心,就这样一盏茶的功夫,清雨也没有说一个字。
“姑娘,想清楚了吗?”尉迟南玦再开口时,已是太阳光照满庭院之时,微微刺眼的光线照在尉迟南玦的身上,令到一个人格外耀目。
这份气魄令清雨想到主人提到的一个人,但是眼前这位年纪太轻,正值青春年华,怎么都对不上。
“阁下请回,恕我不能交待‘灵花’的来历和去向。”清雨一字一顿说道。
“况且关阁下什么事呢?冷翠峰今日不留阁下,既全身而退,请阁下留个证物,日后也好向主人告知一二。”清雨说的极为自然,也合常理,听到尉迟南玦那却是另一番滋味。
于是只见站在光影中的这个人,突然平地掠起,一点寒光之后,站在清雨身后的另一个女子一声轻呼:“啊!”头上摇曳的珠钗上一颗绿宝石,被划上了一道裂痕。
清雨大惊失色,而尉迟南玦收回了身姿,依旧退回原地。
被惊吓的女子只是被惊吓到,却没有感到性命有恙,便知道是尉迟南玦手下留情。
清雨的心情还未平复,却听到一句更为惊心的话,来自尉迟南玦:“那‘醒珠灵魄花’已不在所埋的地里,谁拿了去?”
冷翠峰屹于耳堂国,自古议论纷纷,古籍有云:云之端,山之巅,何存奇珍。攀之险,登之难,何必提及。
如果要绘制冷翠峰的地图,难的是根本不可能,百年来尝试者多,鲜有一人。
“醒珠灵魄花”是冷翠峰镇山宝物中的一个,四国趋之若鹜者比比皆是。
但是如果有人告诉你:他知道“灵花”种于冷翠峰何处?你一定会认为对方疯癫了,全是玩笑!这怎么可能?
现在的清雨就是这个感觉,从头到脚有一股寒意,布满了自己浑身的每一个血液毛孔,而尉迟南玦那幅面孔,开始透出不祥和恐怖,那份温柔的背后流露出太多清雨不解的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