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鬼差骇然地发现自己如被按在案板上的青蛙,根本动弹不了分毫!
摔在另一侧常鬼差见好友遇险不由目眦欲裂,情急之下飞身扑出,想要以身相挡,斜刺里却蓦地多了一只手,抢先一步擒住了小刃。
柳清欢动了动手指,那小刃在他手中重新化为黑芒,在捏碎之前神色微动,似是感应到了什么。
“是吗?鸠,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怎么死的了?当年你还是大乘修士,法力鼎盛之时都败于我手。”
他抬眼冷笑道:“让我猜猜,你现在的修为还剩下几分,你这一缕苟活的残魂,又有何本事再从我手中逃出生天呢?”
鸠脸色变得极为难看,身周的黑芒疯狂旋转,怒意滔天:“尔休得猖狂!当年本尊大意,才会中了你的暗算,身魂被毁之仇,今日必要一并清算!”
他猛地一跺脚,浓墨一般的黑暗从其脚下顿生,如活物一般张牙舞爪,迅速往四周扩散。
一个离得最近的夜叉鬼差首先遭殃,只见他的身体在接触黑暗那一瞬间便化为血水消失,在被完全吞噬前,总算被柳清欢拖了出来。
“别叫了,都快去孽镜那边!”柳清欢看了看自己的手肘,只是不小心擦过黑暗,一大块皮肉便完全消失,露出洁白的骨头。
他将只剩下半截身体的夜叉丢给范鬼差,道:“只有那里,他的道境才无法笼罩。”
范鬼差慌忙抬头一看,果见在孽镜之下三丈范围内都处在明亮的光芒照射下,黑暗漫延不过去。
柳清欢却站在原地没动,他轻笑道:“大阴阳术吗,却不知与我所修之道比起来,孰强孰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