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隆冬,湖面已结上厚厚的冰层,她不得不先用沉重的锤子一下下砸开冰面,再从那冰窟窿里艰难地舀水。
冰冷刺骨的水中夹带着尖锐的冰渣,稍不留意就会划破手指,留下一道道血痕。
凛冽的北风吹过,伤口迅速麻木肿胀,皮肤上布满了紫色与红色的斑块。
有些人在家人的呵护下,会有温暖的热水用于洗涤,减少寒冷带来的痛苦。
但小夏颐却没有这样的奢侈。
她只能用这冰凉刺骨的水,一寸寸揉搓着衣物,双手冻得几乎失去了知觉。
等到衣物洗净,她的双手也早已失去了所有知觉。
第二日,当小男孩的父母带着一只肥硕的兔子前来解围时,小夏颐的身上已经多了两处新伤。
她年纪虽轻,但长期的营养不良与过度劳累让她看起来比同龄人矮小瘦弱许多,面对猎人们的暴力,根本无力反抗。
小男孩的母亲见到小夏颐的模样,心中充满了不忍与痛楚。
“明明说好了会把兔子给你们,为何还要动手?出门前我不是讲清楚了吗?”她质问道。
猎人看到那只肥大的兔子,脸色稍微缓和,但仍难掩其冷漠之色:“能活着回来就算不错了,还讲究那么多干什么?”
“现在兔子也有了,我也懒得再跟你这丫头计较,你自个儿好自为之吧。”
猎人提着兔子,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小夏颐看着远处那对为自己挺身而出的夫妇,嘴角勉强挤出一丝苦笑,声音微弱地道了声谢。
此时的她,就像那晚在冰冷山洞中的小男孩一样,心中充满了感激,却找不到更多的言辞来表达。
小男孩的父母叹息着,心疼地拉起小夏颐冰冷的小手,递给她一件厚实的冬衣:“孩子,穿上这件,你的衣服太单薄了,过不了冬。”
小夏颐轻轻摇头,拒绝了这份温暖:“没事的,我以前都是这么过的。”
她固执地推回那件冬衣,眼底流露出不容反驳的坚定,轻声道:“我不需要,穿不上。”
小男孩的母亲闻言,眼眶湿润了:“孩子,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