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拂过,带动了柳枝轻舞,也似乎想窥探那门后的秘密。
一旁,侍女轻步接近,话语如细雨般落入静谧的空气。
“夫人,那我们……该如何是好?”
侍女的声音小心翼翼,似是生怕惊扰了这份沉重的宁静。
柳依依转身,面上非但没有愠怒,反而绽放出一抹温婉的微笑。
“回屋,用饭吧,我这肚子已先行抗议了。”
她的语气温和,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侍女闻言,连忙应答,声音中夹杂着释然与轻松。“遵命!夫人请跟我来。”
......
室内,萧陌然立于窗畔,借着半敞的窗棂,凝视着柳依依渐渐消失在曲折回廊尽头的背影,直至那抹身影完全消失,他才缓缓收回目光,眼里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
离去,或许确是件好事。
至少,这份清净让人感到前所未有的放松。
夏颐的生活,在这一瞬之间,似乎也增添了几分难得的闲适与自我。
夏颐曾被视为花瓶的女子,如今手握家中财政大权。
那些曾经对她侧目而视,心存不屑之人,如今也只得换上一副恭敬的面孔,恳请她做出最后的裁断。
柳依依那院子里的人亦不能例外,尽管他们曾是那般不可一世,傲慢至极,但当真正需要钱款之时,也只能放下骄傲,跪倒在夏颐面前。
同其他人一般,等待她逐一审核账目,确保无误后,方能领取那份赖以生存的月钱。
过去的柳依依,主管后宅,常常利用职权之便,对各院的开支进行苛刻的压缩,将省下的银两悄悄塞入私囊。
那些懂得暗中行贿之人得以平安无事;而那些无力奉上银两的,则只能被一再拖延,遭受种种无理的克扣,他们的哀求最终也只能是无情散去。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后宅之中形成了一种奇异的默契。
与其晚拿不如早领,于是每个月发放俸禄的日子,夏颐的院门前便已人潮涌动。
夏颐晨起推开门扉,眼前是黑压压一片跪拜的人群,他们虔诚地呼唤着“夫人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