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业三日坊内所有人都会上台,等三日后,坊内每日能上台单独表演的乐手和舞者只能有九名,而五十中筛选九人就看这花签的数量,只有花签数量最多的前九名能有这机会。”
“原来如此,那这花签一人只能有一支吗?我想给云意哥哥投十支!”若晴手中握着四根花签,来来回回数了好几次,怎么数都觉得太少了。
若瑜也好奇地望过去,他也在想这个问题。
伙计摇头:“我们的花签是可以购买的,一两银子一支,但是瞿老板是不参与竞选的。”
“好吧,那就算了。”若晴失望地鼓了鼓小脸。
谢淮安则是讶异地挑了挑眉,他转头跟宋群青对视一眼,这种模式怎么这么熟悉呢?之前宋群青在清河县给青楼出的主意也是类似的模式。
“这也是你提供的主意?”
宋群青深藏功与名地笑了笑,招数虽老但管用就行,他敢保证就光是卖花签的钱就能让瞿云意很快就赚回本。
不过这也要多亏了瞿云意的名气加成,不然今日也不可能会有如此多的人来乐坊看表演。
瞿云意也深知这点,整场表演就由他来开场。
不过他今日并未表演杀伐之气极重的《十面埋伏》,而是选择了整本曲谱当中缓缓道来的一首曲子。
在场的不少人都是为了他那首成名曲而来,发现瞿云意并非如他们所愿后,场内各个角落都叽叽喳喳了起来。
但随着这首轻柔的曲子在瞿云意的指尖慢慢展开,躁动的人群逐渐安静了下来,开始享受这完全不同风格的演奏。
最后一根琴弦的波动趋于平静,瞿云意起身谢礼,台下掌声雷动。
“瞿大家还真是名不虚传呐!”
“没想到不同风格的曲子瞿老板都能演奏,真是太厉害了!”
“入场费只要一百文就能享受视听盛宴,这钱花得一点都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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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嘛!还有茶水点心吃喝,还能决定下次谁上场,这待遇,啧啧!”
“……”
舞台下的讨论跟随着台上的表演不同变换着,但都离不开对云意乐器坊的夸赞之语,至于那些抨击的声音早就被压得无影无踪了。
最后一首全体表演更是让在场的客人们顿感过瘾,在离开乐器坊还在喋喋不休地讨论着,惹得在外头等待的客人们更是急切难耐,恨不得立马冲进去一饱眼福。
只可惜乐坊只在规定的时间放人进出,待里头的人全部离开之后,看门的伙计便笑着把门给关上了,等到下午开放的时间才会再开门。
知道瞿云意开张首日必定忙碌,宋群青和谢淮安几人并未在坊内停留,而是跟他打了声招呼后便回家去了。
若晴和若瑜极少来这样的玩乐之地,一路上都在叽叽喳喳个不停,在童言童语伴随着“哒哒”的马蹄声中,宋群青等人抵达了宋家。
送走宋群青后,瞿云意则是忙着解决上午舞台上出现的种种差错。
这是乐坊的头次演出,虽说这些乐手舞者们都有着演出的经验,但不可避免会出现因紧张、不熟练导致的问题。
瞿云意下台之后便一直在后台观察着整场表演,早就发现了不少可以修正提高的地方。
于是在中午吃完饭,他让大家休息了半个时辰,随后将所有人召集起来,将问题一一指出,好让他们能够在接下来的几场表演中越做越好。
大家也都不是什么心高气傲到不愿听取他人意见的人,而且瞿云意还是他们的老板,他们自然虚心接受。
一次又一次的提出问题、解决问题,等待第三日的最后一场表演,所有人的状态都堪称完美,整场下来几乎没有任何出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