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最为激动的是凌高远。
当然他不是因为生气,而是高兴。
陈浪这么羞辱王施如,王施如对他的好感肯定会直接跌破谷底。
这等于自己少了个竞争对手。
“陈浪,你真把自己当个东西了?”凌高远心里高兴,嘴脸却非常冰冷,骂道。
陈浪似笑非笑道:“按照凌公子这个说法,你把自己当个东西?”
凌高远道:“我当然是个东西。”
陈浪拉长了音调:“你是个什么东西?”
凌高远这才意识到自己掉陈浪语言陷阱中,急忙反驳:“我不是个东西。”
陈浪严肃的点了点头:“很巧,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你不是个东西。”
凌高远:“你他娘……”
旋即反应过来说脏话不好,毕竟自己一直以来塑造的人设,都是温文儒雅,风流倜傥。
“陈浪,你休要在这里逞口舌之利。”
“你说我们诗社的话,乱七八糟,必须得给出解释,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陈浪道:“凌公子,咱们大燕是有律法的,何况我还是秀才,我就是不给你解释,你能拿我怎样?”
凌高远咬牙切齿的说道:“你是秀才又如何?我爹可是县丞。”
陈浪翻了个白眼,道:“瞧你咋咋呼呼这样子,我还以为你爹是内阁首辅呢。结果就是个县丞啊?”
凌高远气急败坏:“你敢羞辱我爹!”
眼看着俩人再这么吵下去,场面就要彻底失控,王施如抹了抹眼泪,走到二人中间,道:“够了。”
“陈公子,小女子想知道,你为何会评价我们的画作乱七八糟。”
王施如的眼眶中还有残泪,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一头受惊的小鹿,特别的我见犹怜。
旁边的凌高远都看呆了。
陈浪轻蔑的撇了凌高远一眼,心想:“又是个舔狗。”
然后淡然的回答王施如的问题:“王小姐,整幅画就一个问题。”
“什么?”
“题跋。”
负责题跋部分的诗社成员急忙打开手中画卷,看了一眼后,道:“你不会是说我字儿太难看了吧。”
陈浪道:“题跋写的是,募银抗敌。”
“请问,抗敌抗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