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桃林,她心中的疑虑彻底打消。
林清墨给她说了他们二人原本的身份,她是王家嫡女,皇后唯一的侄女。
他则是皇后的小儿子,当今九皇子,他们二人原本就有婚约。
苏怡言听完,眼睛睁得老大。
原来他们二人的身份都如此厉害,而且还是表兄妹。
如果成婚,应是件亲上加亲的大喜事。
“夫君,我有一个问题,若我们二人有婚约,当初为何还要一同投河殉情?是谁不同意我们在一起?”
林清墨愣了愣,很快答道:“你原先的身份是皇上亲封的公主,因为这个缘故你我才不能在一起。后来我被迫与王家嫡女定亲。如今母后发现有人冒名顶替了你王家嫡女的身份,兜兜转转,你还是要嫁给我。”
“至于殉情……”
林清墨顿了顿,含糊道:“那是一场意外,马受了惊,你我便掉下了山崖,被河水冲到了村子……”
林清墨的话半真半假,他觉得有些事,最好永远埋在心底。
“这段时日你好好在此养着,等到父皇寿宴,我再带你入宫。届时,母后会公布你的身份,当众再为我们求一道赐婚圣旨。”
苏怡言点点头。
许是他们已经成过一次婚的缘故,她心中并没有想象中的激动。
用过晚膳,苏怡言又觉得有些困了。
她哈欠连连,眼睛都快睁不开,都有些怀疑自己身体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林清墨安慰她:“太医今日才看过,你身子并无大碍。有俗语道,春困秋乏夏打盹……”
苏怡言笑出声来:“歪理,如此说来还有哪个季节是不困的?”
丫鬟们伺候她沐浴更衣,之后她便躺到了床榻上,随手扯过一块小毯子盖上。
她的头发半干,散发着花瓣的清香。
她等了一会儿,林清墨却没有过来替她绞干头发的意思,只是背对着她,坐在书案旁看书。
她只好自己动手将头发绞干。
有些气鼓鼓的。
好像自她复明以来,他对自己的态度就变了,变得有些疏离,远远没有先前亲近。
苏怡言甚至想,他会不会是有什么奇怪的癖好,就喜欢眼盲的女子……
许是林清墨在,她都觉得自己矫情,一个人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不过也不能怪她,往日夜里,都是他主动抱着她睡的。
她只要一说困了,他就恨不得立刻将她抱到床榻上……
可今日她巴巴等了好一会儿,都未见林清墨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