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不明白了,她这个嫡长孙什么都好,怎么娶的妻出身一个比一个差。
郡主这么好的女子摆在他面前,他怎么就看不到呢?
“她不是外室,我与她拜过天地,写了婚书。她就是我这辈子认定的唯一的妻子。”
谢淮皱了皱眉,说得极其认真:“我与她夫妻一体 ,哪怕您是长辈,我也不允许您这般出言诋毁侮辱她。”
一旁的柳月眠脸色一白。
这是怎么回事,昨日他不是还在梦中唤着她的名字,还叫得那般缱绻柔情。
今日他怎么又改口为了那个贱人说话?
“老夫人,算了吧,既然他眼里只有那外面的人,就让他去吧……”
柳月眠捏着帕子,端着一副大度的正妻的架势,眼中暗暗委屈含泪,一招以退为进。
反正谢淮就算是回去了,那女人也死了。
如今因为谢老夫人的缘故,府中护卫都听令于她,左右也查不到她。
至于见过她的那个什么娇娇,如今眼睛瞎了,口不能言,手不能写字,对她毫无威胁。
谢老夫人果然气得火冒三丈,要为柳月眠做主。
“不行,我不同意,你让郡主怎么办?人家可是等了你整整一年!那个村妇跟了你多久,一个月,两个月?孰轻孰重,你难道还分不清吗?”
郡主?
谢淮看向柳月眠。
第一眼,矫揉造作。
第二眼,不想再看第二眼。
他记忆中对她没有半分印象,但却本能的不喜。
谢淮:“我与她可有婚约?”
谢老夫人一噎。
谢淮一脸了然:“看来是没有的,既然如此,祖母又何必强求?成婚需得两人两情相悦才是,否则如何能够长久?”
“淮哥儿,你怎知你们二人不是两情相悦?你如今失忆记不得了,但过去种种祖母都看在眼里。”
谢老夫人苦口婆心道:“你若对郡主毫无情谊,当年郡主要改嫁,你为何亲自向皇帝求了旨意,让她守节一年?你若对她无意,为何要让她住进修竹院,你难道不知那是未来世子妃的住所吗?”
“你若对她无意,为何昨日还在梦中口口声声地唤她的名字,还叫得那般亲近,这传出去岂不是要坏了郡主的名声?”
谢淮顿了顿,前面那些他记不得了,可这最后一件万万不可能。
“我怎么可能唤郡主的名字?我连她是谁都不记得……”
“我们亲耳听见的。难道那声‘眠眠’不是你叫的?”
谢淮愣住,眼前这位郡主也叫棉棉?
“还有怀佑,怀佑你也不要了?”谢老夫人痛心疾首地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