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地一声,醋坛子倏地打翻,他整片心口都弥漫着酸涩。
他扣住她的脸颊,这一次不再是浅尝辄止,他深深地闯入,夺走她的呼吸……
不知过了多久,眼前的女子大口喘息着,身子背靠着门板滑落。
谢淮一手将她重新捞回来,大掌扣着她纤细腰肢,不轻不重地摩挲着那处,眼尾一点一点泛起猩红。
他想用力一点,抹去其他人的痕迹,但又怕弄疼了她。
可嫉妒在心中控制不住地疯狂滋长,方才他只想不顾什么礼法,让那些觊觎她的人知道,她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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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多年前,他便生出过一个荒唐的想法,在府中僻静处打造一个小院,布置与书院一般模样。
他想总有一天,他会让她心甘情愿地留下来,而不是不辞而别……
她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这样偏执的想法让他惶惶不可终日,他的心中似乎困着一头野兽,没日没夜地嘶吼挣扎。
终于,在他将那些礼法读上千遍万遍之后,他的心终于重新归于平静。
直到那场宫宴,她再次跌落水中。
他心中的困兽也再次失控……
苏怡言平复了呼吸:“我又不是和他一个人喝的,还有叶姐姐……”
谢淮神色缓了缓。
残余的酒意给了苏怡言勇气,她梗着脖子继续道:“……再说了,凭什么我不能饮酒?”
“……你自己醉了之后是什么模样,你不知道吗?”
谢淮无奈看她。
大婚那夜,只是一杯合卺酒,她几乎将整个洞房给拆了。
他本在书房整理公文,企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结果好不容易熬到了后半夜,接到了下人的禀报,他又不得不匆匆回了喜房。
一推门,她扑过来,跟只树袋熊似挂在他身上,不停地傻笑,缠着他给她讲故事,一言不合还要扒他的喜袍……
苏怡言睁大了眼睛:“那是我?”
不可能吧?
那夜她不是哭着哭着伤心地睡着了吗?
她……这么占他便宜的吗?
苏怡言小脸涨红,只觉得丢人。
“嗯,是你。”
谢淮轻轻应了一声。
他当然不会告诉她,那一夜他不知泡了多少次寒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