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弟念着老头子我,时常也蹿个门,今年天冷,入冬了他就没来了,老头子以为他是怕冷犯懒呢。今天我七弟的儿子让人偷摸送了口信过来,人没了,活生生的没了,不仅他没了,七弟妹也没了。”
王寅哭得站不住,石英扶着人坐下,林氏端了糖水过来。
“叔,你别急,仔细说说怎回事儿?里面有事?”
石英做了这么多年的里正,村里人甚性子都摸得八九不离十,其中没有隐情的话,王寅叔不会过来。
“怎么没事儿,跟他说了多少遍不听,就要住爹娘的房子,茅草屋,大雪一压不就垮了,人被砸了头,当场就没了。”
“按理说,天灾人祸也怨不得人,可王家村的族长不做人啊,连夜就把老屋给推平了,家里的财物一分也没留下。”
“我那七弟妹也是个刚烈的,跟着在祠堂上吊死了。”
“你说出了这么大的事,族长怎么就不来通知一声啊,老头子就只剩这一个弟弟了啊。”王寅老叔浑浊的眼中通红,气的抓着拐杖的手直抖。
石英听完,眉头紧皱,王家村的事,他悦家村的里正可不好插手。
但老头子相信他才来找他,他想了想,往炭盆里扔了一根炭,才接到:“这样,老叔,等会我去王家村跑一趟,看看情况。”
“你有甚么话,我帮你带到。”
“人都没了,老头子有话说给谁听啊,只是七弟还有个儿子叫狗子,要麻烦里正帮我去看看,爹娘都没了,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石英应下,留着老俩口和林氏说话,自己先进了里屋,后又出了门。
林氏一边跟王老俩口说话,一边跟石英使了个眼色。
石英手里握着一根粗竹子,一走拎了两块冻住的生肉,在雪中深一步浅一步地往山里走。
若娘回了湖心岛之后,大白小白撒了欢的没人管,也不知道它们怎么找到的,能在湖心岛和悦家村畅通无阻,石英想试试,看它们在不在后山。
等到了它们平日里活动的地方,到处都是雪白一片,看不到任何的脚印。
石英将猪肉放在一个高起的石块上,四处走了走。
“大白,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