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记得在很冷的天,给她盖被子的云奶奶。
她还有云奶奶给的荷包呢!
小家伙低头瞅了眼衣裳,没看到,转头看她娘:“娘,霜儿的荷包?”
张安青给她理了理凑上去的小衣裳,有些尴尬地开口:“霜儿的荷包被娘弄丢了,娘明日再给你做一个。”
“不要娘做的,要云奶奶给的。”她自己有,为甚不给她?
若娘看小女娃撅着嘴,伸手要抱她。
“云大娘,你的身体不好,霜儿也重,还是我抱着吧。”张安青往前走了一步,目光落在她盖了个毯子的双腿上。
若娘也看了眼自己的腿,还顺带轻轻怕了下:“无碍,肉都长全乎了,就是双腿还没感觉站不起来,霜儿个小身板伤不到我。”
张安青这才把一直往前倾的师笑霜慢慢放在了她怀里。
若娘抱着小娃,让她坐在自己的怀里,抬头看着张安青。
又看了看围着站的儿子儿媳:“老二将你隔壁的屋子...不对,去后院收拾一个屋子出来,其他都先回去睡吧,”
“好。”
等人都走了,若娘让张安青坐下说话。
“你们为何会在这里?”还一副似乎要长期住下去的模样。
张安青看着刚坐云大娘怀里一会,就开始打瞌睡的小女儿,将京中这段时日发生的事,一一告诉了若娘。
若娘一边听,一边将腿上的毛毯扯开,盖在了霜儿的身上:“侯府失火?你父亲安排你们假死然后过来?”
若娘想起张景彦信中所写,张安青这个人,绝无坏心,就是耳根子太软,性子又柔和,容易偏信旁人。
乌乐蓉几句话就能哄得她不计较被抛弃、被嘲笑的二十几年苦日子,一口一口地叫娘。
还打算劝张景彦接受乌乐蓉,一家不知道几口人,和和美美的过日子...
她打量了几番眼前人,与上次锦衣华衫不同,这次的张安青仅仅是不起眼的襦裙,发间也从闪闪发亮的碧玉簪,换成了银簪,倒是有几分农家人的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