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就没一个真的难过的。
棺材尾处倒是坐了个妇人,红着眼,往下,能看到一点隆起的肚子。
许二柱心中冷哼,就凭这,还想生下钱进的嫡子?
跟王添才交换了眼色,许二柱就说了两句。
“哪个奴才管着钱老爷房里事的?人没了都没发现,拖下去杖毙。”
“钱老爷一个人在下面,也需要几个人陪一陪。”
“许老爷,不是奴才的错啊,奴才没看到老爷从屋里出来呀。”
站在门外的几个高壮汉子,面无表情地将人拖了下去。
一副许老爷说了算的模样。
在府里伺候久了的下人,谁不是人精。
低着头,当做甚么都没看到。
“老大啊,钱老爷是你老丈人,他的后事,你跟冯氏一起,配合料理了吧。”
“是,知道了,爹。”
许白前双手背在身后,清了清嗓子。
“管家呢?”
“老奴在。”
“老爷的身后事要料理,你去把账本拿过来我看看。”
“是。”
老管家佝偻着腰,应了声,将怀里的账本掏了出来。
许白前还是第一次看钱家账面上的东西。
一看,心中一喜。
做了怀文县几年的县令,这个钱进将自己养的真不错。
光是白银就还有五千两。
洛州府两家粮铺,一家成衣铺子,还有一家古董铺子。
“管家,你支五百两银子给我,我来料理钱老爷的事。”
“这快过年了,也就不发丧了,人没了,毕竟是晦气事,就简简单单地办了。”
“知道了,姑爷。”
许二柱默默点了点头。
论精明,他也抵不过老大。
冯荷花抱着儿子站在后面不说话。
钱家,该改姓许了。
只有赵红秀低着头,一个劲儿的在烧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