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娘乱舞的手砸在了墙上,剧烈的痛感让她猛地睁开了眼...
若娘盯着屋顶出神了很长时间,窗外蝉鸣声起起伏伏,若娘坐在床头,小虎崽子不跟她一起睡,竟又做起梦来了。
一时也睡不着,若娘干脆披上衣服起身点上油灯,坐在了案桌前。
她想把这一年多种田,肥地的法子都记录成册,下一年开始循环套种的话,可以很快地让大家上手。
刚磨完墨,院墙外传来动静,若娘盯着窗外看了一会,正打算放下笔去查看。
“娘!”窗外一个黑乎乎的脑袋冒了出来。
若娘下意识地就将毛笔扔了来人一脸。
被他侧身让开了。
“娘,毛笔要铜板!”这可不兴到处扔。
“大半夜回来也不敲门,翻院墙,老四,你...”越来越像个兵痞子了。
若娘气结,怪谁,还是她托人家张得发照料她儿子的呢。
“娘,不睡觉,考试?”老四弯腰将毛笔捡起来递给若娘,隔着窗,有些疑惑,家里明明只有五弟要写字的。
“今天怎么这个点回来了?”张得发一向会早早放他回来的。
“银花,病,要看。”老四挠了挠头,说得断断续续的。
“银花病了?”
“嗯,脸红红”老四认真地点头。
“娘这里有退烧的药,你现在送过去给你得发叔,送完赶紧回来睡觉。”老四难得主动关系甚么外人。
“好。”
......
第二日,大丫和二虎出摊。
若娘带着老四去地里看看生果长的怎么样了。
后面传来马蹄声,老四护着若娘站在路边,等着马车先过去。
“云大娘。”马车在他们面前停了下来,一双纤白的手掀起了帘子。
“世子夫人。”若娘欠了欠身。
然后就站直了身子,等着他们过去。
“云大娘,可否上车说话?”张安青笑容不变,轻声说道。
“世子夫人这是何意?”
“想跟您聊两句私事。”这是官道,张安青不方便下车,若娘看她一脸请求地看着她,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