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想起老三当时说的话。
张安青从那么高的悬崖摔下来,周围没有轿子,没有马车的痕迹。
没有受伤,二岁的小奶娃也是一丁点儿事情没有。
她想错了,她原以为张安青是被人谋害,现在想来根本不是。
张安青是被张景彦故意送到她面前的。
“嗯,年末的时候她出了点事,我要去上谷关没地方安顿她,只好先把她送到你那里了。”
“情况紧急,就没来得及跟你说,谢过你帮忙照顾她。”一直隐瞒的事,有个宣泄口,就似乎不怕了,张景彦崩着一张脸,实则紧张地盯着若娘。
若娘白了他一眼,她也知道张景彦不是胡来的人,张安青也不难伺候,此事按下不提。
她心里明白,她如果想问原由,张景彦自然会告诉她,只是她现在...还不算太想知道。
“此事先不说,我想问问你们今后的打算?”若娘懒得理张景彦,将目光转向儿子们。
“老五继续科考?”
“是,娘。”老五重重点头,他也不知道自己除了读书还能做甚?
种田他几个哥哥谁也比不上。
“那就好好读。”
“到了新的地方,我有几句话想跟你们说说。”
“每个人走的路都不同,有的人看似风光,实则如履薄冰,有的人就顾着自家的一亩三分地,吃饱喝足就是天大的乐事。”
“不要把自己看的太重,也不要把别人看的太轻,你们未必有别人的欢喜。”
这话若娘是看着老五说的。
先时在许家的时候,老五就因自己会读书写字,对其他哥哥或多或少有几分瞧不上。
如若州试通过,就是有功名在身的秀才公了。
老五才十二岁,不出意外,也许是整个洛州府最年幼的秀才了。
年少成名的孩子,最后多被名声所累。
云若心中隐忧,一群人在一起,最怕一枝独秀。
大丫和老二,老三,老四,这辈子也许就这点出息了。
“周围都是不熟悉的人,难免有些拘谨,但是不要怕,做自己的事,走自己的路,不占别人的道,也不要让别人占了你的道,人这一世,就这几个道理。”
说完,挥了挥手,让他们各自回房,奔波这些时日,她也累了。
......
一觉睡到自然醒来,窗外的阳光透过纱窗照进来,若娘出了好一会神。
好久没有这么平静的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