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许云氏这是犯大事了?咋还用的上开祠堂呢!”冯翠花心里一乐,嘴上就不把门了。
没办法,对于有的人来说,仇人落难,不落井下石就是对不起自己。
“是啊,村里这些年,还没因为哪个婆娘开过祠堂呢,这得多大事儿?”尖细刻薄的嗓音,说话的是冯翠花的嫂子康氏。
若娘老神在在地坐着,也不答话,将众人的反应收在眼底,等着里正发话。
里正思索着怎样开口,哪里顾得上答话。
一时间祠堂里安静无比。
若娘安静地坐着,全然无视对面冯翠花幸灾乐祸的嘴脸,清闲无争的架势,就差有杯茶在手边了。
“二柱家的...”里正皱着眉,常年田间劳作,晒的黝黑的皱皮老脸上一双精明的小眼睛闪着光,说话慢吞吞的,语气谈不上好。
“里正还是喊我云氏吧。”虽然打断别人讲话很不礼貌,但二柱家的这个称呼实在刺耳。
何况她还在闺阁时,时常与爹对弈,爹曾说过,与人交易谈话,就是棋盘中白子黑子,谁能先看出破绽,就能乘东风,压西风。
里正不知道她在干甚么,但敏锐地知道有利可图,就想先吓吓她这个老太婆,若娘觉得好笑。
可不得先戳破这个吹了气的纸老虎。
“咳咳…云,云氏…”里正被抢白,原本想好的话术一停顿,就有点接不上了,“你这稻苗下的稀,可是有甚么说法?”干脆就直接秃噜皮了。
以许云氏的精明,也别说明着占便宜。
前些年许家村第一凶悍老泼妇凭借武力称霸,今年气势更是越来越强了,许云氏这么坐着,甚至眼神都没有跟人对上,许成隐隐觉得后背有冷汗溢出。
压迫感倍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