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老五在几个兄弟的帮助下终于下地了,长衫的衣摆扎了起来,露出浅青色的裤脚。
人挥着耙子有一下没一下地翻着地,耙子的齿都下不去地里半尺,这地跟没翻没两样。
再看不远处一声不吭猛挥锄头的老四,大了一岁的人,看得比老五还矮还单薄呢,若娘突然就想起那句话:百无一用是书生…
还真不是冤枉书生,这给许云氏给惯的,自诩风流,其实跟闺楼小姐也没差了。
老五没有感受到来自老娘深深的恶意,老四却在这时抬头看了娘一眼,神奇地捕捉到了老娘一闪而过的嫌弃。
于是,一锄头斜下去,再用力一拉,一大坨黄土就被翻了过来,手腕一翻,用锄头的根部几下大力的捶打,土块就松软地摊开了,动作麻利异常。
老五在他前面,同一块地,一对比,简直没眼看。
若娘啥也没说,转头走了。
她琢磨着先挣些银两,手里没银子,心慌。
这具身体看来还是不太好,走几步路她就喘的厉害,内里虚,年岁也到了,她得存些银子去镇上找大夫看看,调理调理,这平白长了快十岁,她还想多活几年。
走回村口的槐树下,歇了两盏茶的功夫,才接着往家去。
刚走到富婶家门口,一把就被站门口一脸焦虑走来走去的胖婶给抓住了手,若娘低头看着胖胖粗糙的小黑手抓着自己的乌鸡爪子,轻微的挣扎了一下,没抽出来,强忍着没动。
心里默念着:“我是许云氏,我是许云氏,我在许家村,我有好多孩子了…”
若娘是真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