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丛业一直不开口,妇人焦急。
“妹子,你能不能算出金钗在哪里?”妇人不知道自家男人曾打算杀了她,还一心为男人着想,“妹子,我家当家的一向本分,就是再给他个胆子,他也不敢拿那金钗啊!”
男人抹了一把脸,说话时吐出阵阵酒臭味,“是啊,掌柜的对我一向赏识,我怎会做出对不起掌柜的的事?”
丛业厌恶地转开脸。
“妹子,你一定要救救我们一家子啊,孩子他爹要是出事,我跟孩子也活不下去了。”说到伤心处,妇人哀哀地哭。
看到妇人真心实意地为他着想,男人心下感动,他握着妇人的手,“芸娘,能娶到你,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这话是勾栏院里那相好的与他说过的。
妇人果然感动的涕泪横流。
夫妇二人抱头痛哭。
丛业被恶心的不轻,她不客气地打破这一出虚假的温情,“他不值得救。”
哭声戛然而止。
待二人看过来,丛业又说:“我就是能救,也不会帮你。”
妇人不明白丛业的话,才要问,男人先暴怒,他鼓着双目,瞪向丛业,“你这话是啥意思?”
“就你想的那意思。”
男人还想开口,丛业只吐出两个字,“玉镯。”
男人扭曲的面孔凝滞,瞳孔闪烁,心虚至极。
“妹子,什么镯子?”妇人一头雾水,不知道丛业跟男人在打什么哑谜。
男人神情慌张,他推了一下妇人,“没甚,没甚,你快去做饭,我饿了。”
“可是算命——”
“我不算。”男人厉声拒绝,“算命也找不到金钗,我明天再去求求掌柜的,我没拿金钗,就是,就是掌柜的告官,我,我也不怕。”
男人嘴上说的不惧,语气却能听出颤意。
妇人总算被哄着去灶房。
丛业也没想多呆,他要转身走时,男人拦住她的去路,“你听谁说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