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业何尝没想过,她冷笑,“你就是把自己送到毒蜂嘴里,毒死了你,它们照样去山下。”
“那,那也总比我自己逃跑强。”张哥是个善心人,若是全村的命来换他一个人的性命,他肯定是不愿意的。
丛业吸了口气,咬牙问他,“你以前常来山上?”
张哥不明白丛业为何这么问,他点头,“隔三差五就来。”
“以前有没有遇到过毒蜂?”
“那倒没有。”张哥想了想,摇头。
“那有没有听说过其他被毒蜂毒死人的消息?”从业又问。
“没听说过啊。”
“我猜毒蜂极有可能不会出这林子。”丛业说。
“为啥?”
丛业也说不上来为何,她只是觉得毒蜂若真无差别攻击的话,不会等到今日被惊动才倾巢而出,毒性那般强,别说响水村的人,就是周围其他几个村子里的村民恐怕也得死光。
“这林子有古怪。”想到方才突然活了的藤蔓,再到这暴起的毒蜂,丛业觉得这林子肯定有不对劲之处,她问张哥,“你可见过能游动的藤蔓?”
张哥奇怪地反问,“藤蔓怎会游动?”
“我只见过爬上树的藤蔓,不过那得好几年才能长满整棵树身。”
既然对方没遇着,丛业也不欲多说,省的吓到这人。
“先不管旁的,自己活着要紧。”
若不是看出张哥是个好人,丛业也懒得帮他。
还有一点,丛业有些惊讶。
前些日子她只能看到旁人的死因,就在方才,她看张哥时,不光看到了张哥死因,竟还能看到他身上发生的一些重要的大事。
丛业不知道是张哥一个人这样,还是她再看所有人都会这样。
不管如何,张哥就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