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狗眯着眼,而后用力甩了甩身体。
水珠溅了几人一身。
丛业难得没有责怪它,还用力揉着它的脑袋。
“姐,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把羊捞上来。”确定姐姐无碍,弟弟看向河里还在挣扎的几只羊,不等姐姐阻止,又一头扎进了河里。
一只羊能卖一两多,这七只羊就值差不多十两银子。
他们家虽有积蓄,可十两银子却是极大一笔损失。
卢家姐姐顾不得嗓子疼,她着急地望向几只羊。
有两只已经沉了下去。
光靠小弟一人恐怕没办法救回所有羊。
卢家姐姐只能求助丛业,她看丛业随意盘起的头发,开口,“嫂子,能不能再让你家狗救救我家羊?”
她知晓自己跟丛业素不相识,人家没有必要冒着危险救她的羊,卢家姐姐便说:“我,我拿一只羊做谢礼。”
话落,她不安地看向丛业,担心会伤丛业面子,刚要解释,丛业却勾了勾嘴角,直接点头,“成交。”
她最喜欢的就是这种明明白白的交易。
丛业再次挠了挠大黄狗的下巴,也不管它听不听得懂,另一只手指着河里几只羊,“去救上来,晚上做烤羊腿给你吃。”
大黄狗听懂了一样,尾巴一甩,再次扑进水里。
一旁的小雅已经看愣了。
“嫂子,大黄能听懂你的话?”
“嗯。”丛业解释,“我以前跟许多狗近距离相处过。”
训狗师这个词不会出现在这个时代。
小雅似懂非懂,她不掩饰自己对从业的崇拜,“嫂子,你可真厉害。”
大黄狗以前可冷漠了,除了桑启哥的话,它谁都不听。
嫂子竟然也让大黄听她的话,嫂子真的又善良又厉害。
河里,卢家弟弟抱着一只不停挣扎的羊爬上另一边岸边,他将羊推了上去。
受惊过度的羊得了自由,惨叫一声后,撒开蹄子就跑。
而逃过一劫的那些羊也跑走了大半。
卢家弟弟顾不得找岸上的羊群,只能喘着粗气,再次掉头扎进了河里。
另一边,大黄狗咬着羊腿,将一只羊拖向丛业。
路上,远远听到小雅喊叫的村民也紧赶慢赶地过来。
有会游水的跳下河,帮着卢家姐弟将剩下的三只羊捞了上来。
没错,最后捞上来的三只已经没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