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多是盲婚哑嫁,一般女子成亲了,就是一辈子的事,哪怕婚姻不幸,为了面子,为了家里的兄弟姐妹,也只会打落牙齿和血吞。
尤其是小雅这种性子有些软弱的姑娘家,怕家里人担心,她必然什么苦都自己忍着。
小雅还小,丛业与她说太多人生大道理也无甚大用,她看了小雅半晌,“你只需要记住,不能因为任何人任何事放弃自己的性命。”
“我听嫂子的。”小雅不明白丛业为何这般说,却仍旧将这句话记在心上。
这边常有村里人来挖野菜,两人走下去很远,才勉强挖了半篮子马齿菜,小雅没找到野葱跟野韭菜。
眼看太阳已经西斜,丛业说:“这野菜够了,我们回去吧。”
“我有五六日没来,野菜都被挖光了。”小雅也没纠结,她想着嫂子野菜不够,她回头再给嫂子端韭菜贴饼去。
丛业直起腰,迎着光往前看。
而后神情一凛。
远处站着一道身影。
虽然离得远,看身形,与方才见过的是同一个人。
丛业眯着眼,想仔细看清楚。
对方也抬起头,直直往丛业看过来。
对视了许久,双方都没动作,直到小雅扯了扯丛业的袖子,“嫂子,你怎么了?”
丛业看了小雅一眼,再回头,果然,那道身影又消失了。
她确定方才自己不是眼花。
这事太古怪,她不想吓着小雅,便说:“那边有人家放羊。”
顺着丛业的视线,小雅看过去,点头,“那是南头卢家的,养了二十头羊,每年冬日卖大半。”
丛业七八岁时也替人放过羊,人家一天给她十块钱。
她若有所思地看着前方那群样,回味羊肉汤的鲜香,赚钱的心思更强了些。
二人往回走时,小雅想起来窜进草丛,没了踪迹的大黄狗,“嫂子,大黄呢?”
“自己找吃的了,它找得到回来的路。”
小雅这才放心。
等二人到桥边时,丛业跟小雅二人恰好跟卢家放羊的两人遇着了。
卢家放羊的是一对姐弟。
姐姐看着跟小雅差不多年纪,弟弟要小些。
虽然都是一个村里住着,不过响水村大,村南头跟村北头相聚远,田地也不在一处,平日里有交集的地方也不多,双方看向对面,都有些陌生。
小雅拉了一下丛业的胳膊,想让卢家姐弟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