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脾气不小,我得宠着她,依着她的各种任性要求。
而且,就算是以后,我也打算一直惯着她,哪怕她要让我雇杀手把看不爽的人给剁了。”
“家主,后面半句可以省略。”
小赵再度附耳提醒。
“哦哦。又犯病了,别介意。”他摆了摆手。
“哈哈,老慕,你还挺幽默。”
何太太喜笑颜开:
“这不是缘分么?我啊,带孩子的方针和你一样,完全一样。
我就一个姑娘,而且快到结婚年龄了,我当然也得由着她的性子来,我肯定也是要宠着她的。
你看,我这来找搭子,不就是想给孩子寻摸寻摸,能不能找到个合适的人给她定期提供点父爱,或者哪怕是有这么个能说说话的人也行。
我就怕孩子啊,出门在外感到孤单,有事了也不敢和家里说,自己憋着。
我怕她觉得给我带来负担是一种愧疚,然后什么都自己扛,最后把自己压垮了。所以,如果能找到个差不多的后爸,也还挺不错的。”
“哎?”
慕羡春一听,眨了眨小眼睛,似乎想到了什么——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我也觉得我闺女和你家这个有点像。
我那俩孩子一个从小不听话,抽烟喝酒染头发样样都沾,另一个被我管的太严了,压得有点精神不太好了……我虽然后知后觉,改了,但也有点晚了。
所以我琢磨着,要是有办法能扭转她们的状态,无论是怎么着,我都觉得可以试试。
你这样一说,倒是提醒我了,她们很可能缺的是母爱啊。”
慕羡春回忆着慕夏从小到大一直是有事心里藏着不说,从来不会主动要求什么的模样,顿时觉得,
可能,她从女仆高坂身上得到的“母爱”,都比她的亲生妈妈多。
“哎呀,老慕,那我问问,你姑娘,都多大了呀?都是做什么的?”
“啊,”
他回过神来,道:“大的在读大学,以后往音乐方向发展。
老二跑了,是高中生,开咖啡厅呢。以后可能会搞摇滚吧,我也说不好。”
“哦哦……这样啊,音乐世家,岂不是挺好?”
何太太眼中一亮,似乎猜到了什么。
“没有没有,一般。都一般。”
慕羡春聊嗨了,反问道:“您姑娘是做……?”
“她是学美术的,在厂子里上个破班儿,给游戏公司画动态小人。
今年26了,我寻思,再不给她找个合适的对象,就有点晚了。”
何太太面露愁容:“但我也不敢深说,我知道,孩子们一个个都挺累。尤其是自己赚钱生活的孩子,根本没空去经营感情生活。”
“太对了,你说的太对了。我上回问我闺女有没有找对象,她直接一个节拍器砸过来,差点把我秘书砸死。”
慕羡春松了松领带,完全不像刚开始那么拘谨了。
他觉得这顿饭,好像也不是不能吃。
“我认为吧,到了我们这个年纪,在乎的重点根本就不是房子啊,车子啊什么的了,我自己在乎的,就只有孩子。
我想看她高兴。
她高兴,我就觉得我对得起她妈妈了,我看到她高兴,比什么别的都重要。”
老慕喝了口从来不喝的餐厅免费提供的大麦茶,在小赵渐觉不妙的目光下,开始聊起了慕夏——
“何太太,就是说,我是说如果。
如果咱俩搭伙过日子,就,你不要理解为再婚哈,我们可以不结婚也不同房,只是单纯满足对方孩子的亲情需求。
您觉得,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每隔一段时间,您把您孩子送到我家玩儿,我把我孩子带到您那儿玩,让两边的孩子交个朋友,认个姐姐妹妹这样?
这至少能从某种程度上开解孩子们孤独的倾诉需求,然后呢,如果她们玩得开心,我这边这么多年以来也攒下了一点小钱,我可以努力努力给您孩子在天海买一套别……
买一套市中央区域的高端公寓,让您姑娘随时方便在天海入住。”
“哈哈。”
听到慕羡春的话,何太太啧了一声,摘下眼镜——
“可以是可以,毕竟我家佩佩也从来没有过姐姐妹妹,非常需要一个伴儿来作为平日里的依靠。
不过话还是要说明白的,我家或许也不差您那一栋天海市中心的房子,如果女孩儿们相处得很愉快的话,我可以以个人名义出资,在天海郊区买个专门给她们开party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