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复活了你们。”

此话一出，乔远山呆了呆，似乎被惊住了。

而此时，又一道身影落在了文征明身前，来者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敢置信：

“刚刚那位是阴天子？”

“你不是已经看到了吗？”文征明反问道。

洛九幽苦笑道：“尽管我一再的高估你，但是似乎还是不断的低估你。”

阴天子自古而来都被认为是超越了天尊级别的存在，他的力量足以隔绝整个阴世，让时间所有的存在无法窥探阴世。

但是自己眼前的这位不仅找到了阴世，甚至还从阴世之中，将逝者从其中拉出，然后在人间复活，这种手段已经超出了洛九幽的认知。

在他现在觉醒的记忆之中，即便是在太古时代里，那么真正的绝顶人物，也没有一个人可以做到。

但是此时自己眼前这个与自己一样是转世之人的男子竟然可以做到。

他究竟是谁的转世，这种级别的存在，不可能在当时没有丝毫的消息，哪怕是在天尊和人皇之中，也一定是极其有名的存在。

“那你下次尽量将我高估的更高，这样你就不用不停的刷新自己的价值观了。”文征明轻声回道，似乎对于自己的惊世手段不以为意。

洛九幽摇了摇头道：“看来，你很有信心在日后再次刷新我的价值观。”

“如果一个人的价值观被打破，那么他之后的价值观就会不停地被打破，有了第一次，那么就会有无数次。”

文征明轻笑，神色泰然自若。

“所以这是一场历练？”另一边的乔远山道。

文征明闻言点了点头：“是的，这是一场历练，天地通已经打开了一半了，这也就代表在天地通两侧的人已经可以通过这条路达到彼岸。”

“即便是他们现在还没有下来，那么也不会太久，你们需要这么一场历练，是怪小师叔祖心狠吗？”

乔远山闻言抬起头，带着笑容道：“不，我没有这个意思，只不过一时有些接受不过来罢了。”

“不过，这不重要，至少我们还活着不是吗？”

“活着本身就是最美好的事情，不是吗？”

文征明点了点头。

“是的，活着本身就是最美好的事情，能够感受痛苦，能够感受欣喜，也能够感受到清晨的微风，日暮的夕阳，这本身就是人间最美好的事情，自古而来不会知道多少人在死亡之前对着一切求之不得。”

文征明轻声地笑着，这段话像是在给乔远山解答，又像是在对自己解释。

乔远山不清楚自己的小师叔祖这是什么意思，他只觉得是自己的话勾起了小师叔祖前世的记忆。

但是乔远山不知道的是，文征明想的从来不是前世的记忆。

这就是我能够带给世人的，最差也是轮回，代表着永远的有着希望，而如果足够幸运的话，那么便有资格去触及永生。

文征明在自己的心中这么告诉自己。

“小师叔祖，您刚刚是在和那位交手吗？”老道士龙须子也落到了古老的青铜祭坛之上。

不等文征明开口，洛九幽道：“如果你说的是阴天子的话，他刚刚已经回答了我，是的，他刚刚在和阴天子交手，甚至将其逼退了。”

文征明摇了摇头：“逼退是过誉了，无论是阴天子，还是我在那一刻也只有那一次出手的机会。”

“这是两个世界的决定的，没有人能够勉强。”

这时候，老道士龙须子注意到了站在一边的秦风，他皱了皱眉道：“他就是天帝？”

秦风做了一个道稽道：“现在已经没有天帝了，只有一个叫做秦风的修道者，如果说非要加一个修饰的话，那么还可以说是一个建立天庭的失败者。”

老道士龙须子没有理会秦风的回答，而是有些不解地看着自己的小师叔祖道：“小师叔祖竟然留下他的性命？”

文征明看了一眼秦风道：“他有罪，不可饶恕之罪，但是这些罪都有他们自己的赎罪方式。”

“赎罪方式？”老道士龙须子和洛九幽挑了挑眉。

文征明淡淡道：“让他们去大荒。”

“大荒？”

老道士龙须子愣了一下。

大荒不是人间求之不得的修炼圣地吗？

为什么要将去大荒说是一种赎罪？

老道士龙须子忽然有些听不懂自己小师叔祖的意思。

他朝着自己的小师叔祖投去了疑惑的眼神。

文征明摇了摇头：“等他们去了，你们就知道了。”

“我之所以铸就了这次历练也是为了大荒啊！”

文征明似乎话里有话，但是却没有人敢问其中是什么意思。

没有人能够让一位超越了天尊级别的存在说他不想说的事情。

某种程度之上说，这就是真正的自由。

强者的自由。

………

大地之上，身披魔法袍的莫斯卡此时面色沉重地看着自己的身边的周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