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念鱼也知晓这一点。
事实上,沈殊月这番话到底还是骗了人的,越漂亮的女人就越会骗人,她连栗子都能骗,自然也能毫无负担的欺骗董念鱼。
……
当初井六交待这个计划的时候,沈殊月也得知了一些董念鱼的往事。
沈殊月倒是很好奇,得是什么样的男人,可以让一个女人爱他七百年,同时也恨他七百年。
她这辈子见过不少男人,最有趣的,当属白雾。
后来得知……这个人是白雾的父亲时,沈殊月倒是颇为想要会一会这个男人。
只是后来井六说道:
“他确实已经死了。命运只该指引,而不能彻底的告知,他知道了自己的命运,第一时间并未顺从,但很快他也通过算计与计算,得到了一样的结果。”
“什么结果?”
“他会失败。”
“所以他选择逃了?”
“可以说他逃了,也可以说他没有逃。但以现在的因果来看,他是逃了。他的爱人与挚友都死去。”
“这样的男人,还会有爱人和挚友?”
“谁知道呢,他也做不到灭情绝性,即便所有人都是玩具,那么在他眼里,也总归会有一些比较不一样的玩具。”
“您这么说,我可越来越想要见见他了。”
“你很美丽,但美丽对他来说,意义不大,因为论及个人魅力,没有人在他之上。”
最美的女人,总归是会对最有魅力的男人感兴趣的,但只是兴趣,不是性趣。
她对白远这种渣男,折磨的欲望明显大过其他欲望。
同时沈殊月也注意到了井六的用词——可以说他逃了,也可以说他没有逃。
沈殊月很聪明,能够跟在井六身边,自然不仅仅是因为词条。
白远逃避了命运,却又没有完全逃避,这句话大概是体现在白雾身上。
一个七百年前的人,怎么会有一个七百年后的儿子?
白雾是否就是白远没有逃避命运的那一部分?
所以井六对白雾才会那么在意。至少在井六看来,某种程度上帮助白雾,也算是对抗井一。
沈殊月还记得,井六后面又说道:
“七百年前,在我还在追寻因果寻找我哥哥的时候,拖住井一的,就是白远那批人。”
“只是他们低估了井一,我的哥哥当时也低估了井一,在彻底疯狂之前,他甚至……还不是井一的对手,尤其是乐土,有着极为强大的东西在保护着。”
沈殊月感慨道:
“听起来,想要彻底终结扭曲,是很困难的事情。”
井六那个时候是背对着沈殊月,看不见表情:
“的确很难,可以说异常的艰难。但现在一切都有了可能性,因果的脉络虽然还有很多不通,可是最强大的,足以推翻一切可能性的存在,我的哥哥井四,已经找到了。”
回忆起井四的可怕……沈殊月还心有余悸。
“他会终结这一切的。我也会帮他终结这一切。所以接下来的任务很重要,你要拉拢董念鱼。”
“但很难拉拢她吧?”
沈殊月不认为自己能够说动一个女人,如果对方是男人还有较大把握。
“你可以告诉她,我能够让她再见到白远。”
“真的可以做到?利用因果之力么?那这样的话,您岂不是……”
沈殊月可以想象,如果利用因果之力,大概井六的身体会千疮百孔。
至少这个白远,不是一个小角色。
但井六没有回应,只是说道:
“你只管让她相信这一点就可以。”
从这一句话,沈殊月就能够猜到,这大概率是一张空头支票。
但她不在意,她坚信井六大人是最为正确的。
……
收回了思绪后,沈殊月说道:
“姐姐,在乐土你也不快乐,不是吗?七百年前,井一是怎么对付你的,你也很清楚。”
“你难道不想找到那个夺走了白远的女人?她和你本是同源,你也不比她差,你总该知道一个为什么不是吗?为什么被抛弃的是你……”
“够了!”董念鱼的语气带着一丝愤怒。
恐怖的精神力仿佛让现实都扭曲起来,周围的景象就像是某个著名抽象画家的画一样,所有笔直的线条都弯曲起来。
“小鱼姐,不要相信她。让我来击杀她。”
溪云子的声音已然空灵起来,如同神佛一般。
沈殊月注意到,溪云子身后笼罩着金光,整个人散发的神性,就像是天神下凡。
让原本看起来还算英俊,但始终缺乏一些气质的溪云子,瞬间有了神子降临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