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干净的灵魂,曾几何时,因为具备一定社交行为障碍,而被他人排挤,从小就不招爸妈喜欢,所有人都认为你是一个残障之人。”
“这也导致了你长大的过程里,对周围人总是带着戒备,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但你已经变成了恶堕,你的身体也早已变得污浊,死亡或许对于你来说正是一种解脱不是吗?”
九尾并非没有挣扎。
心灵杀手这个词条,所创造的是一个能够让人内心恐惧害怕之物具象化的意识空间。
但如果一个人没有恐惧,九尾便无法创造这些东西。
理论上来说,即便不创造任何事物,九尾也不会输给白雾。因为它才是主宰,白雾是无法行驶九尾一样的权力的,他无法在这个意识空间,具象化任何事物。
在这个地方,白雾只能任由九尾处置。
可九尾没有想到的是,白雾身上……有着作弊器。
末日拼图碎片,它能够霸道的消弭规则,也能够不讲道理的创造规则。
某种意义来说,白父这个执念的出现,是一种降维打击。
作为白雾的童年阴影,白父在白雾的执念里,就是一个超越了任何恶堕,任何怪力乱神之说的存在,是唯一的让他感觉到过绝望的人。
作为白雾的主观执念——白父是不可匹敌的。就像前世一些游戏里输入作弊代码才会出现的怪物。
没有了负面情绪以后,九尾就认为这个区域无法召唤任何东西。
可正如白父所言:情绪有时候是会欺骗人的。
白雾以为自己对父亲已经没有了恐惧,那些残酷的过往已经可以笑着提及。
但他如果愿意仔细去回想,就会发现,尹霜提及这些事情的时候,自己的情绪……就慢慢变得真实起来。
战斗已然结束。
白父的嘴里,还是和许多年前一样,夹杂着某些看似学术话题,又仿佛神学话题的东西。
总是一些荒诞离奇好似民科理论的怪调,但最后都会提到一个假设。
假设未来荒诞的多了一些规则。
这个假设放在如今的世界,已然不再是假设,而是人们眼中的常识。
当九尾彻底失去意识后,白父说道:
“醒来后,记得干净利落的解决它,它也只是一个苦命的人。”
白雾觉得好笑,讽刺的态度说道:
“你什么时候这么矛盾了?一边用针让人痛苦的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一边又劝我给人一个痛快?”
“这还不是因为你?既然是要伤害你,我自然也要让其受点苦头,一码归一码,怜悯并不妨碍我做出一些学术性的尝试,我相信你深有体会。”
白雾不认为眼前这个与自己父亲别无二致的家伙是真实的,他估摸着这应该是碎片根据直接的记忆,做出的一个仿真版。
不过他必须承认……这个人的言行,真的很像父亲。以至于他时不时会产生某种错觉。
“死亡只是下一段旅途的开始,看起来你的旅途还不错。”
九尾虽然昏了过去,但白父并没有停止玩扎针的游戏。这个地方似乎根本不用考虑什么防御力回血速度九级变异体。
白父的针就像是能够造成无法恢复的“真实伤害”的神兵利器一样。
“时间快要到了,我守住的你精神世界,但现实世界,不会有人保护你,那个小矮子不是永远都会在你身边,你的探索才刚刚起步,你应该想办法变得更厉害。”
白父说话的时候并没有看白雾。
这种真实与虚假的重叠感越来越重,白雾忽然说到:
“你仿佛在扮演一个父亲。”
“我本来就是。噢,我懂了,你还在为小时候的痛苦遭遇纠结?症结不是那么容易解开的,至于我为何要对你做这些,大概只是出于我喜欢。”
白雾看着不断扎针折磨九尾的白父,忽然有些释怀了。
“你作为一件失败品,我有权将你弄得破碎,但我也有权扮演一个慈父,毕竟邻里们可都是这么认为的。”
“基于你已经感受不到某些情绪,自然也就无法生气,哈哈哈,看不到你生气的模样还挺遗憾。”
“我想要怎么对你,都无所谓,毕竟你我的旅途,已经不会再有交汇,如果你想知道某些事情的话,下次或许我们可以再聊聊,但仅限于这种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