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是谁教你如此对你的生身父亲如此说话!”
卢柄虔啪地一巴掌打在了卢晏的脸上,这一巴掌没有收着力气,直把卢晏扇得半边身子都歪了过去。
“父亲息怒!”卢恪忙一边说着软话,一边把卢晏扒拉到自己身后护着。
“父亲为何如此愤怒?是儿子说到了刺痛你们的实情了吗?”卢晏捂着脸,不但不收敛,反而更加气盛。
卢柄虔也深知自己这个次子的习性,他这种一点就着的鲁莽性子得顺毛撸才能平息下来。
卢柄虔深吸一口气,一咬牙,道:“原本我并不知道你们母亲的打算,直到有一天,你母亲,给我下了药,等我醒来后才发现伺候我的是你们小姨……”
“原来是,是你们小姨早就倾慕与我,所以才主动跪在你们母亲面前求了这个伺候我的机会,你母亲知道自己已经病入膏肓,为了以后有人照顾你们,毕竟你们小姨和你们母亲是亲姐妹,打断骨头连着筋,总比外人嫁进来要好……”
卢柄虔这一番睁眼说瞎话的胡编乱造气得门外的小王氏一佛升天二佛出世。小王氏踉跄了一下。
卢柄虔和卢晏都沉浸在紧张的气氛中,自是没有发现外面的动静。卢恪则瞟了一眼书房的门,挑了挑眉毛。
“如此说来,”卢恪沉沉接口,并且没有刻意压低音量的一字一顿地道:“是小姨趁着母亲在孕中,主动爬了父亲的床?”
卢柄虔万万没想到这句露骨难堪的话居然出自一向稳重自持的长子之口。他顿了顿,没有即刻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