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长辈也不知道问好,你哑巴了!”
“妈妈早上好。”唐琬忍气吞声。
何慧伸头张望半天,没见到鹤宥深一起,惊讶道:“你一个人回来的?”
唐琬还没开口,她已经怒不可赦,“你疯了!把我儿子留酒店里,自己跑回来!你们唐家都是什么货色,基本的家教规矩都没有吗?”
“我就说嘛,这种小门小户养出来的东西,就跟阴沟里的老鼠一样,一辈子都没见过什么世面,给她机会也难登台面!”
“你哪配做我们鹤家媳妇?”
何慧看她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横竖不顺眼。
唐琬抓着裙摆的手,捏得指节发白,为了保住这个身份又不得不佯装低眉顺眼。
刚想解释,就被一声‘妈’打断。
“别怪唐琬,早上是我不想吵醒她,先出门了,顺便带了早点回来。”
唐琬闻声回望。
鹤宥深拎着一个纸袋,身形优雅地从车库门进来。
看着那张人模狗样的脸,和一个小时前狰狞猥琐的面孔不是同一个人一样。
她琥珀色的眸底闪过几不可察的锋芒。
真想冲过去,把他惺惺作态的面具撕下,让昨晚他的龌龊计划和本性曝光于世人,被大家嘲讽唾弃!
但脸上却扯出皮笑肉不笑的弧度,“宥深你回来了,那我先上楼洗个澡。”
生怕多待一分钟她鄙夷的眼神就会泄露出来。
“等等。”
鹤宥深狭长的凤目扫到唐琬身上的男士外套,微微一敛。
这不是他的衣服,是那大学生留下的?
可是外套的剪裁和面料,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穷狗怎么可能负担得起?
莫非还是专门租的?
唐琬眼骨碌一转,见伺机报复的机会来了。
“宥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