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晖斋此时的语声中,再无往日的慵懒随和,只藏着一股深深的恼恨和不甘,似是积怨已久!
她慌乱转头,见四下并无闲杂人等在此,才稍松了一口气,定下心来。
而这时。
谢晖斋已是转身就走,不顾谢棠的呼唤,连头也不回。
……
……
另一处。
谢羽的遁光才方临近一处绿瓦金顶的宫观,便见一道烈焰自宫观外飞出,其势汹汹,如若天外流火!
“这是……这好似是汜叶卫氏的火龙大遁?”
谢羽心头一动,猜中了烈焰中那人的身份,只是不待他出言呼唤,那烈焰便转瞬就掠破了重云,不见踪迹,遁速甚疾。
“这人是怎了?”
谢羽皱了皱眉,微有些疑惑。
等他将遁光落下,朝向宫观内走去时,却被宫观外的两个白鹤童子给一反常态的拦下了。
“上师容禀,监院今日宝体抱恙,恕不见外客。”
白鹤童子道。
“什么?!”
谢羽脸色顷时一变。
他心中忽有不妙的感触生起,似是想到了什么,发鬓处隐隐可见汗水。
……
……
而就在谢羽被童子拦住时。
那座绿瓦金顶的宫观内。
长赢监院乔豫神色动了动,他抬眸向宫观外淡淡瞥了眼,瞳孔深邃无比,脸上神色莫名。
“好啊,竟连度师谢羽也来了,今日我这寒舍之内,可是热闹的过分了。”
他将袖一抬,指向案牍上堆积成山,密密麻麻的玉简,似笑非笑道:
“为了区区一个陈珩,这些人不仅要登门求见,还写了如此之多的书信予我,这般的盛情,本真人应如何来做消受呵?”
殿内左右两棑,立着乔豫的弟子们和几个贴身侍者,皆是亲信中人。
此时。
在乔豫这声笑问之后。
却并无一个敢言者。
场中寂然非常。
而过得许久。
终时有一个老管事按捺不住了,越众而出,躬身道:
“老爷,您可是受过长右谢氏恩惠的。”
“哦?”
“谢氏的族主对老爷甚是恩重,仆以为——”
“你以为我应当襄助谢氏?”
乔豫微微一笑。
“非仅谢氏,以老爷的监院之尊,若欲打压那个陈珩,实是手到擒来之举!若依此施为,非仅可以同谢氏的干系更上一层,还可借此交好众世族和几位上真!虽有风险,但实是一本万利的举动!”
老仆恳声道。
“我应如何打压?”
见乔豫主动出言相询,老仆心下更加火热,激动道:
“道子尚在人世,老爷自不好在明面动手,但依仆的一点愚见,老爷不妨找个由头,削了那个陈珩的下赐,绝了他的修道资粮!”
“嗯?”
乔豫略作沉吟。
见他这这副做派,老仆心下愈喜。
而殿中几个弟子更隐隐骚动,面上略有悔色,皆是暗恨自己为何不及早出言。
此时。
老仆还想趁热打铁,彻底将此事给拍板定下,又道:
“老爷,你——”
“老庞,你老了,也糊涂了。”
乔豫叹息一声,出声打断。
“老爷?”
“你是收了哪家的钱货?谢氏?卫氏?还是其他几家?你既不愿为我身家性命作想,便是不忠于我,便是家贼了!而家贼,又怎可再留于此山中?”
乔豫目光一厉:
“看来这些年的相处上,送你去世俗凡间做个富家翁罢,以后勿要再见了!”
话了。
他将手一挥,便有两个金甲力士猛得跳出,不顾老仆的嘶嚎哭喊,将他扯下了大殿。
一众弟子、侍者见得这幕,皆是眼观鼻、鼻观心,沉默无言。
而那几个方才隐隐骚动的,更是几乎魂飞天外、汗出如浆。
“修行低弱也就罢,可连世情都看不透,便是真个的愚不可及了……将来若我身死,尔等又该如何去求生存?”
乔豫看着低眉的众人,心下不免怅然。
他摇头,抬手点了一个穿紫衣长裙、身量婀娜的少女,道:
“好徒儿,你平素最是聪慧了,说说,这般景状下,我应如何?”
“师尊心中已有定计,又何必来考弟子?”
“是何定计?”
“静观其变。”少女面不改色,淡声道。
“静观其变……”
乔豫闻言微微一怔。
旋即将眉峰缓缓舒张,仰天哈哈大笑起来。
其声如若龙虎吟啸,震彻四野!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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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