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理?
找谁说理?
涂山葛只觉得欲哭无泪。
“炀山道人,他也算城府幽深?看来你真是被吓破胆了。”
陈珩摇头。
他伸手一指,那雷火霹雳元珠就缓缓生出一层火焰,往下炙去。
涂山葛被烧得哀嚎不断,身体明灭不定,好似随时都会在原地炸开。
“想活命吗?”
又过了几息,陈珩才淡淡开口。
“想活,想活……求道友绕我一命。”
涂山葛满地打滚,却又不敢滚太远,唯恐那颗珠子直接打了下来。
“签下法契,成为我的灵宠,便饶你一命。”
“什么?!”
涂山葛冷哼:“我可是有主的!主人乃是赤明派弟子!老狐我忠臣不事二主,想要我臣——”
话音未落。
火势又猛了几分。
涂山葛痛得惨叫,终是忍耐不住,拱手告饶,取出了张法契来。
待陈珩在法契上拟定了条款,又签署下双方名姓,落入精血,他才将元珠施施然收回袖袍。
“这不是要一辈子给人当奴仆了吗?”
涂山葛捧着法契,心头泣血:“这条例何其苛也,等这人死了,说不定我还要给他的子子孙孙继续效劳,妈的!我真成镇族灵兽了?”
“你错了,一来我志在大道,心里容不下儿女私情,二来,你未必就能活过我。”
还没等涂山葛再胡思乱想,一道淡淡的声音就在他心底响起,吓得他连忙收束起念头。
见状,陈珩颔首。
在签下那道法契后,他便和涂山葛便有了一种神妙联系,此人的生死言行都操之于他手,只要一个念头,便能将其随意揉圆捏扁。
“怎么,初来贵宝地,你这个东道难道不奉茶吗?”
陈珩微微一笑,看了看四周,其他白狐都不敢与他对视,仓皇把脑袋一低。
“说得好听!这是要开始搜刮我多年的家财了啊!”
涂山葛心头更痛。
也把脑袋一低,闷声闷气将陈珩引向主楼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