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两个人。
这俩一个是洛阳的***,一个是二把手。
洛阳有如此境地,跟这二人脱不开关系。
“兴。”
朱慈烺就说了一个字,便带着自己的人,朝着洛阳的衙门走去。
城门口倒是出乎朱慈烺的意料,居然干干净净,很明显有布置过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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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不是他想看见的。
“粮仓在何处?”朱慈烺问道。
“殿下,舟车劳顿,刚到达洛阳,还请给下官一个薄面,下官已经在城里最好的饭馆安排了当地美食,绝美歌姬,以供殿下解乏。”
朱慈烺冷笑道:“那是什么?”
“那是……”
看着朱慈烺指着的一个小乞丐,武大烈只能硬着头皮道:“乞丐。”
“那呢?”
“也是乞丐。”
“那那呢?”
“同样是乞丐……”
“这条街上,有几个乞丐?”朱慈烺问道。
武大烈沉默了,他也不知道刚才碰到了几个乞丐。
“这又是什么?”朱慈烺指着一家店铺问道。
那店铺是一家粮铺。
粮铺的门口站着两个膀大腰圆的门倌。
门倌身高六尺以上,身强体壮,手中拎着红漆木棍,那棍有手腕粗。
门倌的身后是一个中年男人,在柜台上用算盘划来划去,嘴角的笑容极其猥琐。
门口的两个大簸箕里,盛满了粟米,壳都没拨干净。
粟米上插着木牌。
上面写着:五两一石。
可即使如此,粮铺里的粟米数量也不多了。
三五人在门口等待着,希望着店主能够可怜可怜他们,给点便宜粮。
一旦他们靠近,两个门倌就会举起红漆木棍,毫不留情地朝着那些人打着。
曹彰看不下去,咬着牙道:“光天化日之下卖高价粮,还打人,我非得去看看这店家的心肠有多黑。”
朱慈烺拉住了曹彰,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武大烈。
武大烈抹了抹额头道:“是粮铺……殿下,这些粮铺的价格,已经不是下官能够左右的了,而是整个河南都是如此……”
“原来整个河南都是如此,这种情况,你说你要带我去最好的饭馆,看绝美歌姬?武大人,我看你没有一点焦头烂额的模样啊。”
武大烈急忙谄笑道:“殿下这是说的哪里的话,为了迎接殿下,哪怕下官卖房卖妻卖子,也不能让殿下受了委屈。”
“大可不必,现在,立刻,带我去粮仓!”
“太子,那他们……”
曹彰本就在皇宫里从小生活到大,从未接触过外面的世界,内心还有良善之心。
见到这种画面,自然于心不忍。
“曹伴伴,解决问题,要解决根源,而不是表面。”
曹彰似懂非懂,却也不再多言。
一行人跟在武大烈和洛阳百官身后,朝着粮仓而去。